“你为什么要捡起那座神龛?当时你被鬼附身了吗?”谢春酌问。
元浮南直视前方,眼瞳有些涣散,他喃喃着,像是回忆。
“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了毁掉的车,行车记录仪竟然就掉在不远处,我捡起来了。”元浮南说到这里突然问,“你知道行车记录仪为什么会那么恰巧地出现在我面前吗?按理说,它应该和车,和傅隐年一起消失在火光里,但它出现在我脚下。”
段驰点燃了打火机扔进漏油的车内,爆破声引发了山体滑坡,即使火及时熄灭,也必须要有人将行车记录仪从车内拿出。
那个人如果不是元浮南,会是谁呢?
谢春酌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元浮南还在继续往下说:“拿到监控摄像头后我没有去修理,很神奇的是,我没有看内容,就知道傅隐年跟你有关系,所以我去了傅隐年阿公的葬礼,在葬礼上,有一块土堆突然滑落,带下了神龛,我看到那座神龛的第一眼你知道我眼前浮现的是什么吗?”
紧随其后的后车发出嘶吼,似乎是段驰的声音,与此同时,警车的鸣笛声也在响着。
因为前面撞击的缘故,元浮南的车速开得一直不快,如果不是强制性逼迫谢春酌上车,恐怕他早就被追上了。
而元浮南现在的样子也有些消极抵抗的意思。
他对着神情紧绷的谢春酌说:“是你。”
“我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你,是你穿着长衫,对着我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