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对方没松手,谢春酌用力想把手抽出,失败,只好低声骂他:“哪来那么大牛劲儿。”

之后又打了傅隐年肩膀一下,低声说:“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

傅隐年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卸了些,谢春酌再抽手,就成功了。

他也的确要去上厕所。

他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月光,幽蓝色的光芒半明半昧地落在房间里,谢春酌站在门口,忽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涌上心头。

他握住门把手,扭头往床上和窗户看了一眼,没有异样,许是他太敏感了。

厕所离房间很近,没几步路,谢春酌迈步开灯,进了厕所方便。

夜晚的村子静谧又嘈杂,没有人声,却有风声、蝉鸣声、不知名的沙沙声。

像是有一根琴弦横跨整个村庄,无论是什么经过,都会发出特异的音频。

风从窗户吹进来,谢春酌穿着单衣,有些冷,他冲完厕所洗手回房间,在临要进门时,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

什么人?

谢春酌顿住脚步,回头,什么也没看见。

不敢多想,他快步进了房间,用力,门因为惯性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