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第一次谢春酌,还要拜傅隐年所赐,那是一个夜晚,他与朋友骑车兜风,打算去赛车场玩两圈,路上恰好遇见了一辆宾利停在了江边,正奇怪,就见傅隐年打开车门,弯腰将谢春酌从里拉出来。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呢?
段驰只是匆匆一瞥,就记到了现在。
江边月光幽暗,两边路灯照得地面泛着淡淡的蓝,轻风微浮,从车里走出来的青年生了一张皎白生辉的脸,眉眼分明,唇红齿白,恍若一阵春风,吹进了经过的段驰心中。
段驰没什么道德观念,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他。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段驰低头凑近,呼吸落在谢春酌的耳畔。
谢春酌扬唇一笑,正待要说些什么,话语未出,脸颊就被温热干燥的唇亲了一下。
谢春酌一怔。
他斜睨了作案凶手一眼,翩长的睫毛垂下,在眼尾处压下一点很浅的影子,黑色的眼瞳里闪着点笑,又像是荡着水。
段驰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再也忍不住,顺着唇角,咬住了那日思夜想的唇,用舌尖顶开紧闭的齿,探入那香软的口腔内,汲取想要的一切。
酒店角落的灯光显得有几分昏暗,再往后些,就是一处偏小的阳台,风吹起纱帘,露出后面点缀着繁星的夜空。
段驰将人压在墙上,贪婪地亲吻,他单手将谢春酌两只手的手腕抓紧,拉高,限制他挣扎的动作,另一只手扣住对方的腰,揽紧。
在这夜晚,一切都显得飘然欲醉,春风沉浸在温热的空气中,就连细微的声响与喘息都格外悦耳。
直到“嗒、嗒”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在靠近。
谢春酌半阖的眼睛睁开,他用舌尖抵住段驰想要继续纠缠的动作,然后屈膝,用膝盖顶了一下对方,已作提醒。
当然,顶的地方叫段驰倒吸一口气。
他委屈地看谢春酌,但谢春酌没空理他,略挣扎了一下,他就松开了手。
谢春酌低头看,手腕上有很浅的指痕。
嗒、嗒。
皮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很近了。
段驰眯起眼睛,转身,将谢春酌挡在自己的身后,冷着脸看向前方。
结果脚步声停留在转角处停下,幽怨的话语先一步比声音传来。
“宝贝你玩得那么爽,怎么不叫我啊?”
转角处站定的人抬起脚步,露出真容。
深灰色卫衣,休闲裤,肩上挎着红背包,卫衣帽子戴在头上,把浅金色的碎发往下压,眉骨深邃,深蓝色的眼镶嵌在其中,在灯光下恍若闪着光。
这位不速之客看着像是某国际大学逃课出来的大学生。
段驰摸不透对方来意,却能看出对方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把他忽略,歪头靠在墙边沿,透过缝隙去看躲在他身后的谢春酌。
然后,故作蹙眉,嗔怪道:“我不介意双飞的。”
第60章
段驰怒火中烧, 心想去你爹的双飞,他不一拳把这沙币的狗脑子打出来他就不姓段。
结果他还没上前一步,衣角就被轻轻一扯,他诧异回头, 就见谢春酌从他背后走出来, 熟稔地朝他面前的男人走去。
段驰注意着谢春酌的一举一动, 见他看见那金毛男人后, 面上虽浮现几分讶异, 但很快眉目舒展, 眼睛也不由弯起来了, 显然看见对方后心情还不错。
他们认识。
段驰在心中判定。
果不其然, 下一秒,谢春酌说的话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上次不是还说要让我去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