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陈页的画具,一些没组装完的建筑模型。陈太太只在刚回来时,到陈宿嵘这里大概坐了坐,自然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家被藏起的那部分主权。

卧室里更明显,偌大的床,两个枕头,衣柜里挂在一起的衣服,从类型到尺寸都截然不同,卫浴里也是,双人的毛巾和牙刷,陈宿嵘看着镜子里的陈页擦着头发,去扯他鬓角的湿发,软软的一缕:“是不是好久没剪了。”

因为站在陈页后面,陈宿嵘习惯性地贴着他往前顶。

“头发一长就不像我了。”镜子上有着水汽,陈页的手撑了一下又滑下去,只留下指痕,镜面上皱着眉的脸在略长的湿发下已经褪了稚气,不管是脸颊还是唇珠,有弧度的都变得旖旎,尤其当后面站着高大精壮的男人,陈页就更不像陈页,性的味道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弥漫开来。

他的腰薄薄的,被池台和陈宿嵘卡在中间,陈宿嵘低下头咬他的耳朵尖,并不重,被他哼哼着躲开。

他吹干头发往外走,陈宿嵘就跟着走。

“上次说的医生已经找好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陈页最近不是很舒服,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倒在床上,声音闷闷的:“嗯。”

陈宿嵘坐到床上,摸着那一双露在外面的小腿,他猜陈页现在的心情不好有很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