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清洗,他的脸靠在陈页的肩侧,向下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水中伸进去。

那里过于糟糕了,尤其当在热水中泡着,光是不正常的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阴唇厚厚的肿着,像被咬过一口,那孔洞形状被干得失了度合不上,摸到里面,依旧是紧紧的湿。陈页是脱力的,困倦与头痛几乎让他瘫在陈宿嵘怀里,脸上是明显的呆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陈宿嵘问他是不是很累,他点点头。

“睡一觉就好了。”

陈宿嵘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好像床上那个压着自己冲撞的哥哥是陈页幻想出来的,但臀间确实被那根半硬的东西抵着,他的手指抚摸的地方正是他们新制造的秘密。

浴室很亮,陈页现在宁可待在很亮的浴室里。他没法去回忆酒店里那个没开灯的浴室,一个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的地方,好像只是一个预设的陷阱,一步一步教唆他走进去,走到有光的浴室里,在性事之后呈上罪证。

他们都知道除了彼此这是无人可指认的不伦,但正是无人知晓所以才无解的,没人能叫停,已经被改变了关系好像只有照着改变之后的样子去维持。

陈页被陈宿嵘从水中抱了出来。

现在陈宿嵘可以十分仔细又长久的擦拭那乳,连同那道红色伤痕。

他将陈页抱回自己的床上,去次卧拿衣服,只拿了睡衣和内裤,他享受着照顾陈页的感觉,直到搂着陈页一起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伸在睡衣里摩挲那被咬得不堪的乳包,陈宿嵘的心比性事发生时跳的更快,稚嫩的,只属于自己的。在完全交由陈宿嵘摆弄自己的过程中,陈页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当陈宿嵘的呼吸变得极近,贴到脸颊时,他下意识张开嘴接受陈宿嵘的亲吻,下一刻脸上便又呆滞的欲哭。

“哥,”他的声音很轻,很不清楚,呼吸随着那只轻微动作的手变得起伏不定:“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那只手格外迷恋乳包的触感,慢慢揉着已经有些被咬破的乳尖,轻轻沿着那道旧伤痕描绘,好似一种安慰,陈宿嵘没法向陈页描述自己想象的以后,只有告诉他:“什么都不会变,也没人会知道,哥哥还是哥哥,做你需要我做的事情。”

陈宿嵘承担起保密与善后的责任,他们的关系就会继续扭曲着延伸下去,时间既没法解除兄弟关系,也没法倒流回越界之前。

陈页不知道信赖和依赖哪一个更有危害,可能前者是他让渡身体的原因,后者则需要他让渡出自己。但他想不了那么多,在欲望里挣扎和在伦理中挣扎都是一种折磨,前者至少有人让他快乐,而他现在本就是肤浅的年纪。

他决定什么都不再想,睡一觉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除了陈宿嵘的床,现在没有他可以不独自停留的地方。

陈页不知道这种关系的延伸是一种双向的入侵,他在黑暗里渐渐沉睡时,陈宿嵘在无声的亢奋里感到情势的难以控制。

他在性事方面的癖好从来都是正常的,至少对曾经的女友们,也并不是初次沾性就不可自拔的青年,但陈页让他变得像一个饥饿许久的鬣狗,只是摸着乳,贴着陈页的腿,都觉得馋,口舌的馋,他没法再对那个可怜的地方做什么,只能将怀中的陈页搂着,向一个睡着的人讨唾液吃,陈宿嵘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他们的新一年从这种隐秘的变化开始,陈宿嵘的卧室里也铺上了白色地毯,但陈页并不时常过去,工作日陈宿嵘几乎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白天也依然是不太碰得到面。

大学生们假期结束的时间和初春到来的时间一致,郭旭和佟佳提前回了学校,给陈页带回了新的消息,他们这两个宿舍的人,现在除了他们仨之外,都摆脱了单身。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咖啡店,工作日的午后,人并不多。从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