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这个。”

“耐心点儿,是你的跑不掉。”马可·鲍斯搭上儿子的肩,传授自己的经验。 ☆ ☆ ☆

江绹莉霸占了蓝巧月一整天了,甚至晚饭后,还待在蓝巧月房里。

艾瑞克·鲍斯在房外徘徊许久,觉得自己连最后一盎斯的忍耐都已耗尽,他忍无可忍地推开房门。“妈,这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你该上楼睡觉了。”

蓝巧月震惊地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艾瑞克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握着门把、摆出“请出去”的手势。

江绹莉不受冒犯,了解地笑着对面容含羞、通红的蓝巧月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兴致匆匆,一说得高兴什么都忘了。”她匆忙起身。“巧月,晚安啦!”

“江阿姨,你别走,我跟他──”

江绹莉安抚地打断蓝巧月:“你放心,我不是个老古板;艾瑞克他父亲跟他一样强势,不容人家拒绝的。”她脸上出现一抹羞涩地快步走开。

艾瑞克·鲍斯立即关上门,面色凝重地紧盯始终赌气回避他眼神的蓝巧月,缓缓地踱向她,蹲在她跟前咕哝地问:“什么事情让你忽然改变态度?”

她一抿嘴,侧过脸。

“告诉我!你这样我怎么知道!”他直喷气,体验到从所未有的挫折感,该死!

“别在我面前说脏话!”她气愤地说着中文。

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他凝神一想,对了!一定是因为这个,可这实在没什么道理。“你因为我会说中文而跟我闹别扭?”

他的语调仿佛这是件荒谬至极的事,令蓝巧月气恼地说:“你从没想过告诉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的家人?你的生活背景?上次我用中文骂你的时候,你还佯装不懂欺骗我!”

对她的指控,艾瑞克·鲍斯反常地宽容一笑。“这不能怪我,其实我们早用中文交谈过,是你自己不记得了,应该觉得委屈的人是我。”

她不信地抬眼睨视他,他又说:“就在周年纪念酒会那晚,你自己喝醉了,什么都忘了,难道这也算我的错?”

“真的?”她仍是半信半疑。“那后来,你也不应该假装不懂我说的中文。”

“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好色的男人?”他不以为然地扬起一边浓眉。

“你本来就是!”蓝巧月忍俊不住嫣然一笑。

“你这个不知感激的女人!为了体贴你,我百般克制自己。”他夸张地怒吼一声,举起她拋在床上,故意做出狰狞的表情说:“现在我就让你瞧瞧,真正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好色的男人。”

他如念绕口令一般快速说着一长串的字句,令蓝巧月不由捧腹,直到他沉重坚硬的身体压了上来,才收敛起笑靥,翻滚地闪避他。“不行,你的父母他们──”

“他们不会介意的。”他的手坚持地探入她的毛衣内。

“可是,我介意,这样我会不好意思面对他们,你──”看着他洋洋得意地解下她的胸衣拋开,蓝巧月脸色一红,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你不需要面对他们,只要面对我就行了──”他趁着她一怔,捧住她的脸,不准她闪躲地攫住她的嘴,占有地深入亲吻她,融化她抵抗的意识,化成一串吟呻的性感低语。 ☆ ☆ ☆

文瑞克·鲍斯啜饮一口蓝巧月为他烹煮的香醇咖啡,无限满足地凝望与他随桌相对的她,发觉她出神地想着什么似的。

“怎么了?”

“今天我得出去一下。”她有些苦恼地说。

“为什么?”

“买圣诞礼物,我没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