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动不动就脸红是心甘情愿的?最难堪的可是她呀!

艾瑞克·鲍斯难得语塞片刻才想出个借口。“以后旁人只要看一看你的脸颊,就晓得我们前一天做过爱没有!”

蓝巧月一楞!没有勇气张望四周是否有人听见了他说的话,她真希望此刻地板能裂开一个大洞吞噬她,免去她面对尴尬场面的难堪。

“求求你,别再提这个话题了!”她闭眼呻吟。

“什么话题?”艾瑞克·鲍斯明知故问,为她大惊小怪的态度莞尔不已。

蓝巧月听出他暗藏在背后的取笑之意,气愤地圆睁杏眼瞪他;他不再强忍笑意,反而开怀大笑,挑战地睨视她,看准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她气不过正想开口,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得硬生生把涌到咽喉的英文吞下,偏偏心里又不服气,脑筋一转,改用中文说:“‘做爱’嘛!你以为我不敢说吗?你这个天下第一好色的男人!”说完,还因自己狡计得逞心中有说不出地痛快,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艾瑞克·鲍斯假装不懂地挤眉逼问她。

“没有,我没说什么!”她边笑边说差点岔了气。

文瑞克·鲍斯玩笑地逼近,她闪过不理,径自向来人打招呼:“嗨!珍妮,两个月没见,最近怎么样?”

“蓝,没想到会在公司再见到你!”珍妮满脸笑容地端详两人,刚才打老远地就听到艾瑞克·鲍斯的笑声,看来他们颇有进展。忽地,她瞇眼透过老花眼镜,直盯蓝巧月瞧,关心地问:“蓝,你的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她扬着脸呻吟,完了,他肯定又会借机取笑她了!

艾瑞克·鲍斯大笑一声,替她回答道:“别替她担心,她只不过是运动过度。”

“你别胡说──”她顾不得形象,垫起脚尖盖住他的嘴,焦急地朝着珍妮说:

“你别听他的,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艾瑞克·鲍斯好笑地抓下她的手,故作无辜地耸肩说:“我指的是你刚才笑得太激烈,难道还有别的吗?”

狡猾的小人!她在嘴里咕嚷,忿忿地抽回自己的手,艾瑞克·鲍斯虽然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但也猜得出绝无好话,对她孩子气的举动,他不仅不觉得无聊,还颇觉有趣,忍不住再逗她的冲动,俯身在她耳边,以珍妮听不见的音量说:“你的思想不太纯正哦!看来今晚我得锁上门,以防你的偷袭。”

“你!”她鼓着双顿说不出话。

“珍妮,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有事到办公室找我。”艾瑞克·鲍斯趁机逃遁。

珍妮从没见过艾瑞克·鲍斯公开对女人这样随和亲蔫,看来他们之间不是颇有进展,而是进展神速。她挽起巧月的手说:“来,到我办公室去,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她小心狐疑地问。

珍妮露出了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令蓝巧月有股自己误蹈陷阱,正在作垂死挣扎的错感。 ☆ ☆ ☆

蓝巧月如坐针扎毡、坐立难安地四处张望,希望可以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解救她脱离苦境。

她已经接受珍妮疲劳轰炸一个上午了,幸亏珍妮因为即将来临的圣诞假期忙碌非常,时时被电话、公文打断,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否则真会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