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愣地眨眨眼,来回望着手中的花束跟表情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好半晌才合上口,一抬头正想……
“别再问为什么了。”他的手指点住她的唇。
两人的视线一瞬间胶着在一起,她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他紧绷的五官越来越近,她知道他又要吻她了,只是怎么也使不出力量退开,胸口因他辐射出的强烈热息而紧窒,她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他猛烈的目光攫住她温润抖颤的唇,鼓涨的胸膛剧烈起伏,没有什么能再阻止他品尝那怀念已久的红唇──当侍者不识时务地出现,她身子强烈一震羞怯地退缩时;他真有股毁灭人的冲动。
可怜的侍者在艾瑞克·鲍斯致命的瞪视下,手足恐惧颤抖地上菜,而后落荒而逃。
蓝巧月烧红了脸,强烈的释然令她虚脱地瘫靠在座位上,无暇顾及心头悄然浮起的一丝失望,脑中充塞的是他满溢欲望情热的蓝眸,那样的眼神不该属于她的!
她觉得自己彷似坠落虚幻梦境,所有的事物都脱离了常轨──
“什么都别想了。”艾瑞克·鲍斯轻喝道,他不喜欢在她脸上看到苦恼。
蓝巧月迷惘地抬眼,他极有兴味地凑近抚触她嫣红的粉颊。“告诉我,你一直这么容易脸红吗?”
她一愣无防备地回答:“以前没这么频繁,自从认识你以后才──”
他闻言大笑起来!但一见她受伤害地撇开脸立即止住。“我不是取笑你,别对我采取防备的姿态。”
随后的时光,艾瑞克·鲍斯刻意展现随和迷人的一面,全然不像蓝巧月印象中那样霸道无理;渐渐地她放松下来,享受他温和有趣的陪伴,回答他无穷尽的问题,彷佛他真对她的生活点滴感兴趣,直到晚餐结束。
“不行,你不能喝酒;我不想你又醉得什么都不记得。”他自无意中端起酒的蓝巧月手中取下酒杯。
她像做错事的小孩赧红着脸,为那夜醉酒道歉:“对不起!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以前我不曾喝过酒。”随后又忍不住好奇问:“我喝醉后很失态、大吼大叫吗?”
“我不会这样形容。”他眼中闪过神秘的光芒,笑着起身邀请她:“我们跳舞去!”
“我不会跳舞。”她缩回身说。
他眉一扬,没料到会遇到这阻碍,但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做的,就不容许阻挠。
“跟着我就行了。”他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走入舞池。
艾瑞克·鲍斯曲身配合蓝巧月的高度,满足地将她纳入怀中,随着缓慢节拍在音乐中摇动,有些紧张的蓝巧月舒适地倚偎在他结实令人安心的胸膛,脸颊下的肌肤隔着衬衫散发出炫人热力,稳健规律的心跳声安抚了她,烘烘然的感觉就像饮了香醇烈酒,令她昏然欲醉。
彷佛天地只剩两人存在,无视乐团不断变换的舞曲,艾瑞克·鲍斯拥着她,随流窜两人心中的契合心声而舞,一曲又一曲,时光在不知不觉中甜蜜流过。
“累了吗?”巨大的手掌在她的背后轻抚。
她舒服地吐一口气,偎靠在结实胸膛上的脸颊来回摩拿,表示摇头;片刻之后,她想到什么似的动作一停顿,撑起头带着歉意说:“你一直这样弯着背,一定很不舒服,我们别跳了。”
“我没问题,我们继续──”他低头保证地说着,伸手欲再将她拉进怀中。
她摇摇头,坚持退开身。“我们已经跳了这么久了,还是休息一下吧。”她注意到他不赞同的神情,急忙又说:“如果你还想跳舞,可以邀请别人!”她环顾四周,有不少欣慕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她们比我适合当你的舞伴,你们身高适宜,跳起舞来也轻松许多──”
“没有别人,我只想跟你跳舞。”他的眼神突然散发强烈热度,刻意压低的嗓音有若情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