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强斯·汉……汉伯顿。”她打了一个酒嗝,眼神看似清澄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强斯挑高一道眉重复她的问题。

他也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应该安静地在一旁看戏,而不是涉入其中;不过事情实在太有趣了!

在董事会期间始终跟蓝巧月保持距离的强斯·汉伯顿,对她跟艾瑞克·鲍斯的关系有相当高的兴趣,他直觉嗅出两人之间有着不寻常的气氛,但就是找不到一丝端倪。

今晚,却让他大有进展。

独坐一偶、娇憨甜美的她像个发光体,吸引了在场大多数男士的钦慕注视,但只要有人表现出明显的意图欲靠近她,立刻会招来会场另一侧冰冷恐吓的怒目。

坐拥美人堆的艾瑞克·鲍斯大概不自觉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或许是他仍回避探究自己的真心,才会刻意疏离地据守在与她相距最远的对角处,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出对她的占有态度。

有些多事的人已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艾瑞克·鲍斯不寻常的举动,纷纷揣测起这名东方女子的来历。

任谁曝晒在他那样宣誓保卫所有的激烈冷凝的目光下,都会觉得背脊发凉。但强斯·汉伯顿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好阻止艾瑞克·鲍斯继续在众自睽睽下出模。

蓝巧月抓住掠过浑沌脑海、关于强斯·汉伯顿的片面回忆,好奇地问:

“你又要吻我吗?”

“不──”

“他该死的才会吻你!”

强斯·汉伯顿还不及说完口中的话,背后就飨起艾瑞克·鲍斯足以让人冰冻的回答。

“你走开,我讨厌看到你!”她突然叱责艾瑞克·鲍斯。

艾瑞克·鲍斯握紧拳,克制自已扭断她美丽而脆弱细颈的强烈冲动,深吸一口气,自咬系的牙关一字一字地迈出话:“跟──我──走──”

她茫然地眨眨眼,露出迷蒙的神情,手指缠绕超颊边的乌黑青丝,轻佻地说:“你眼花了吗?你看仔细,这不是金色头发,这是你最讨厌的东方人才有的黑色头发。”

艾瑞克·鲍斯先不悦地瞥了眼,憋不住笑发出噗嗤气声的强斯·汉伯顿,朝她逼近一步,检视她红通通的脸颊和不稳的平衡感说:“你喝醉了。”

“我没有!”她衔着嘴反驳,偎近强斯·汉伯顿,强斯·汉伯顿则是为了保命,忙不迭地闪开。

该死!他再也受不了这出闹剧了!

“啊!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因艾瑞克·鲍斯拦腰举起、将她扛上肩时,撞击胄部的疼痛而逸去。

艾瑞克·鲍斯像个野蛮人,铁青着脸扛着地穿过愕然震惊的人群,倒悬在他肩上的蓝巧月捕捉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求救地嚷着:“珍妮!救我!救救我……”

没想到珍妮咯咯地笑着,开心地跟她挥手道别! ☆ ☆ ☆

艾瑞克·鲍斯心情激动地将她丢进车,她倏然安静下来,酣然渴睡、黑眸低垂,栖靠在椅背上。

望了眼她恬静的睡容,他初次尝到失措、无能为力的滋味,从来没有女人能这样轻易左右他的情绪,让他失控,想将她据为己有。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直到回到了寓所,下了车,他仍在自问。

被车门声惊醒的她,迷蒙的目光透着亢奋神秘的光采,讨好可怜地对他试探一笑;艾瑞克刻意忽视她惹人怜惜的表情,推着她上搂。

好不容易地将脚步蹒跚的蓝巧月送进了房间,她突然抵着房门不让他离开,崭露女孩特有的娇羞态,欲言又止地自颤动的睫毛下偷睨他,突地蹦出话:“你不觉得我今天不一样吗?”

艾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