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共赴生生死死的生命之约。幸好,她有了一线生机,能够在最后的争扎中凭着母亲的信念让自己和Oscar活在今天。

平心而说,谈雁雁也认为王伦勤的提议和决定并不有错,能让崔韦钊加入BOBO,对BOBO以后的发展无疑是有利的,他做的报告是经得起讨论和实践的,中期报告中虽然她提到了后续的要求,崔韦钊也给了不容置疑的答复,但是在最终提交的报告中他还是把那部分内容尽可能地做了补充。崔韦钊在学术上是何其自信,从来不肯让人多说一句,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为了一个论点、一篇论文,他会在汗牛充栋的图书馆里一闷一天,也会在实验室里几天连轴转。那时候心疼他,她会亲手做了饭菜放在保温盒里给他送过去。

有一次,崔韦钊在实验室里睡着了居然没听到她的敲门声,是圣诞假期,整个实验楼也没几个人,她猜到崔韦钊可能是睡着了,敲了几下索性抱着保温盒靠着墙等他,等崔韦钊醒来听到再次的敲门声,知道她在寒冷的楼道里等了足有两个小时,什么也没说,只拿了大衣裹着她,把她放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做好,自己蹲下身搓她麻木了的腿。待恢复知觉,崔韦钊直起身来把她的手揣到怀里,搂她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眼睛嘴角。直到吻得两个人之间生了暖意,渐渐又升温成燥热,就在实验室里简陋的桌子上付出了彼此最真的爱。

谈雁雁还记得那天的窗外飘了雪,屋里却是暖烘烘让人心醉的爱意。那时她好像刚满了十八岁,一门心思地爱着年轻的爱人,他也才二十出头,他们都那么年轻,好像突然发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一次又一次地探索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和心灵,直到筋疲力尽相拥在一起。

桌子很硬,崔韦钊的大衣和她的羽绒服铺在上面,可还是硬,不似床上的羽绒褥子那样柔软,崔韦钊的每一下进入都让她的脊椎和肩胛骨戳在桌面上硌得疼,可是她却不愿意松手,紧紧地揽着崔韦钊的脖颈,像个贪吃的孩子企盼着疼痛之后的快活和甜蜜。后来,崔韦钊覆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背的时候,摸着漂亮的蝴蝶骨上硌红了的皮肤,问她疼不疼,谈雁雁的脸蒙在衣服里稍有害羞的说不疼,崔韦钊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轻咬了她红艳艳的唇,带着淡笑一本正经地说,下次你在上面好了。她佯怒,扭了脸不理他,他当她是什么,她爱他才给他,他难道想她是随随便便的人,想着这些心就疼,肩胛骨的疼和身体下面的疼一下子清晰起来,眼看要掉泪,却被崔韦钊一句话化解成寸寸的相思。他说,雁雁,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谈雁雁摸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得发烫的脸颊,为什么想着正事儿却总不由自主陷入过去的回忆。看看表下班的时间过去已经有一会儿了,站起身却看到王伦勤倚着门框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心里一惊,仿佛被人偷窥了秘密,不自然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王伦勤抱着胳膊,眼神变得若有所思,“我都站在这里好几分钟了。”然后又补充一句“看来Oscar比较喜欢变形金刚。”

谈雁雁并不搭话,低头看Oscar不受影响地摆弄玩具,刚要说话,王伦勤已经开口,“Oscar,回家,叔叔知道有一个好玩的地方。”

谈雁雁觉得不妥,说“我们还是回家吃吧,你不是有事吗?”

王伦勤并不看谈雁雁,只对了Oscar,“取消了,Oscar过几天就回去了,我也想让他多多了解一下国内情况,我还介绍一个朋友和你认识,你不是想接Oscar来这边吗?”他看到了谈雁雁的表情变化,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像一个怀春的少女,眼眸尽处是如水荡漾的春情。他甚至震惊了,什么时候像铁娘子一样的EchoTan居然这样的……如何形容呢,不只是美丽,是美丽得如此生动,如果说平日的美丽只是长相而已,那么这种美丽就是入骨入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