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就是这样教育你,见了长辈不称呼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Oscar具实以告。

余亚南差点气疯了,刚要斥责,转念想到美国人并不是非要讲话带敬语的,忍了忍,“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Oscar,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我就叫你崔奶奶了,舒奶奶我就是这么称呼的。”Oscar很认真地把关系讲清楚。

“哼。”余亚南本想说不许叫我奶奶,又想到他不过是礼节性的称呼,叫了又怎样,不表明她就代表崔家认了儿子的婚事。

“你可以不喜欢妈咪,也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可以分开他们。”

余亚南原本是要站起来走的,她没工夫和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可是他居然说了这么富有深意的话,他是个看上去最多不过十岁的孩子吗?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关系来着。”Oscar挪到崔韦钊的身边,似乎怕他伤心,一只手搭在了崔韦钊的肩上,“崔叔叔就很好,我和妈咪过得也很好。可是妈咪见到崔叔叔像见到我一样高兴,我想妈咪肯定特别喜欢崔叔叔。”

“你……是你妈妈教你的吗?果然伶牙俐齿。”余亚南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好,她想讲一堆道理又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讲似乎是可笑了,可她不说好像又是败在下风。

“崔…奶奶,我就是想说现在这样很好,我有爸爸和妈咪两个人疼爱,你也可以有两个人爱你,如果我们相处得好,我也可以爱你,那么就是三个人了。”Oscar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余亚南,在他的眼里,余亚南一定有和他一样的担心和忧虑。

“小钊,我希望你三思。”余亚南发现自己连一个孩子都无法说服,甚至被一个孩子逼得毫无退路,多年的法庭争辩经验就这样溃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