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都压不住,她还美滋滋地等着喝谢媒酒呢。晚上忍不住还是给余亚南打了电话,拐弯抹角地说了些建议和担心。余亚南岂有不明白的意思,黑了脸,只说一句,老刘,我会给你说法的。
担心变成现实,余亚南反而不忧虑了,从容地让保姆收拾东西和崔之平飞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崔韦钊回来面圣。
崔韦钊带着冷气进屋,也不管余亚南的表情,举了两个糖葫芦,“妈,海南吃不到,刚做好的,味道不错。”
“你是给我买的吗?还是另有其人。”余亚南避开儿子的拥抱,转身坐在丈夫身边。
“嗨,你听听小钊怎么说。”崔之平暗暗拖住妻子的手。
“说什么?”崔韦钊也不急,把东西交给阿姨坐到父母的对面。
“你自己做的好事,舒雅去美国,你却陪谈……在这里过年,我是讲脸面的人,你刘阿姨和我说你陪着有夫之妇逛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已经不是孩子,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但是你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舒雅怎么办?”
“舒雅不是问题,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们两人都很清楚,只是朋友,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至于你说谈雁雁,我想我们会复婚。”崔韦钊的话像重磅炸弹一样炸得余亚南六神无主,也炸得崔之平摸不着头脑。
“小钊,你说你复婚,你又什么时候结过婚?亚南,看来你比我知道得多。”
“是的,爸,在英国的时候我曾经结婚,对象是个台湾女孩子,后来因为误会分手,直到去年初,我们又见面,现在我想复婚。”崔韦钊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要求重新提出来。
“我不同意。”余亚南几乎是立刻就说,“三十多岁的人,做事情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你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妈,你认为我是在犯十年前一样错,是吗?”崔韦钊平静地看着余亚南,“我也觉得是,如果我们不是误会分手,或许,或许我们的孩子也很大了。”崔韦钊咽下去一部分事实,Oscar的过早露面他不认为是件好事,让孩子去当润滑剂,本身是对孩子的伤害,既然谈雁雁从未把怨恨和痛苦种植在Osca的心里,那么他就有责任呵护。
“是最近和你走得很近的那个女孩子吗?”崔之平在一旁悠悠地开口,崔韦钊的故事他是第一次听说,突然之间对儿子长大过程的无知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有愧疚的心情。
“爸,你见过?”
“偶然一次,长得倒不坏,她也在等你?论年纪也不小了。”
“是,比我小几岁。”
“一直没再结婚?”
“应该是。”崔韦钊想不好怎么回答。
“你到底了解多少,我怎么知道的是她还有个孩子。”余亚南恨恨地戳穿儿子的谎,恨不得清洗崔韦钊被蒙蔽的双眼。
“这并不是问题,我爱的是她,就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崔韦钊坚定地看向母亲,他的确想过,如果Oscar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会接受的,当初喜欢Oscar也是不知道真相的。
“亚南,我和儿子去书房谈一谈。”崔之平拍拍妻子的肩膀,这个事情急不得,崔韦钊向来自立,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何况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岂是三言两语的恫吓能奏效的。
“说说吧,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在书房坐定,崔之平严肃地和儿子谈话,静静地听崔韦钊讲述略显荡气回肠的爱情。
“你妈妈反对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是给你设计好了道路,包括你现在,我们也并没有放弃让你从政,你自己恐怕也不是没有兴趣吧。”不愧是做父亲的,即使他可以忽略儿子的感情,但是儿子的野心和抱负却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崔韦钊不说话,“那你就得想,对你来说哪个事情对你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