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崔韦钊的酒量是数得上数的。如果没有猜错这是有胃病的人的准备。
快乐稍稍变淡,因为心中的担忧。
崔韦钊浑然不觉谈雁雁的思虑和Oscar聊得高兴,看他嘴边沾了红色的辣汤汁,拿了纸巾去擦,Oscar本能地躲开,又不自然地又凑过去,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辣的缘故还是不好意思的羞涩。
谈雁雁体贴地和服务业要杯热热的红茶放到崔韦钊的面前,替换掉刚才的酸梅汤,崔韦钊抬眼看她,眼里的光彩熠熠夺目。
三个人酒足饭饱几乎是挺着肚子坐上车,崔韦钊还好,这么多年守着娇贵的胃已经变得非常有自制力,谈雁雁和Oscar却像两个青蛙鼓着肚子,就差喊“哎哟,哎哟”了。崔韦钊刮刮谈雁雁的鼻子,揪揪Oscar的耳朵,“两个没出息的,如果我不喊停,估计你俩把锅都啃了。以后有的吃,哪在这一顿,不让你减肥,也不能这样没节制,你瞧,把Oscar都带坏了。”话是责备和取笑,语调里却带着宠溺和满足。
“他本来见到吃的就没出息,还用我带?”谈雁雁拍儿子脸一下,招来Oscar的反抗。
崔韦钊回头看两个人在后座闹,但笑不语,实在是个温馨的春节。
车停在谈雁雁公寓的楼下,把谈雁雁和Oscar送到楼上,谈雁雁低头换了鞋子回头却看崔韦钊仍然站在门外,嗔道“怎么不进来?屋子都凉了。”
“我就不进去了,你和Oscar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来。”崔韦钊抚摸谈雁雁微微酡红的脸。
“你是在乎……”谈雁雁愕然地望着崔韦钊。
“不是你想的意思,但我想这样会好一些,我们不应该让他太急了,这样反而不好。他尊重我们,我想也应该尊重他。别多想,Oscar是我儿子,我能生我儿子的气吗?”
“你总有道理,我说不过你,你认为对就好。”谈雁雁低着头用脚蹭地。
“好好休息,不能对Oscar说我坏话。”崔韦钊无奈地想,他难道不想和他们母子待在一起,只是Oscar毕竟还是有些抵触的情绪,只是因为生长的环境宽松让他能接受目前的现实,但是不能表明他没有想法。
Oscar把衣服一古脑儿脱了,拿了庙会买的猴王脸谱冲到客厅,看只有谈雁雁一个人在,“崔……,妈咪只有你一个人吗?”
“崔叔叔回家了,明天来找我们。”
Oscar愣在当地,“他是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这是你们俩协商的结果啊。互相尊重。”谈雁雁看Oscar逐渐沮丧茫然的脸,你们俩就斗吧。
崔韦钊很守信早晨八点准时摁响门铃,还带了早饭,带着冷气吻一下谈雁雁,然后一个寒冷的拥抱成功地把还有点情绪的Oscar逗笑。气氛恢复前一天的融洽。
汽车开到郊区,是一个农家院,谈雁雁和Oscar哪里见过这样的农家生活,偌大个院子,被划分为多个功能区,有鸡有鸭,有羊有猪,还有十数株果树和葡萄架子,如果夏天必定是一片盎然写意的农家生活。
是崔韦钊他们常来的一家,早就收拾了屋子,烧暖了屋子。崔韦钊见到主人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大过节的打扰。主人倒是个憨实的汉子,连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崔先生总介绍朋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自家人来,我们肯定要好好招待的。
后山有座小庙,庙小香火却盛,三人相携上山,雪地里走得累,大的小的都撒娇,谈雁雁埋怨不早说爬山,否则换双轻便保暖的谢,Oscar看妈咪被背取笑了半天也忍不住要求享受同等的待遇,崔韦钊只好背一会儿谈雁雁,再背一会儿Oscar。
晚上吃完饭,崔韦钊带着谈雁雁和Oscar开车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