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打。直到有一天谈雁雁郑重地提出来要去美国读书。
崔韦钊很是诧异,不是不说这件事情了吗,谈雁雁还有将近三年毕业,他也可以继续陪她读书,怎么算也是几年的时间。可谈雁雁坚持要出答案。崔韦钊凝重地说,“雁雁,你知道我从来不为没有发生的事情做承诺,只有我自己确定的事情才会告诉你未来是什么,我们都很年轻,还有几年,我们的想法都会变,当初我是想上完本科就回国的,可是出来了,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包括你,我改了主意,想继续留在这里,但是你现在让我做出二年或三年后的决定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那你说也不可能一辈子爱我了?因为那是更加靠后的事情,二十年三十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的爱我一辈子也是空话。”
“雁雁,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这是没有可比性的,爱情和婚姻是唯一性的,我爱你,和你结婚这是我自己的情感,跟其他没有关系,你不能得出那样的悖论。”崔韦钊的眉头皱着,谈雁雁怎么突然不讲理了。
“你叫我怎么信你。”谈雁雁低了头,其实她的心里是信的,甚至愿意用生命相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是彼此的唯一。不能抬头看,崔韦钊的眼神会蛊惑人心,看了所有的戏就会被戳穿。
“雁雁,你不是这样悲观的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崔韦钊抓了谈雁雁的肩。
“我就是想去美国,我妈妈说她想和爸爸出来,不想在台湾待了,想在美国颐养天年。”妈妈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她总是担心与政治割不清关系的父亲被乱世牵连了进去,父亲坚持两岸统一的观点在商界有拥护者,可是有的人不喜欢听。
“那我们可以接他们来英国啊。”
“然后呢,两年以后你不想在英国待着,也不想去美国,我们一家怎么办?我为了你留在英国,爸妈为了我来到英国,可你要回国,我们怎么办?”谈雁雁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仿佛那样让人仓惶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
谈雁雁的“我们一家”几个字刺痛了崔韦钊的神经,她把他排斥到了外面,“雁雁,你让我怎么办?”
“我想我们分手吧。”谈雁雁的心抽搐成一团,人说夫妻之间不要轻易说分手两个字,那样太伤感情,可两个字吐出口才发现,岂止是伤感情,只觉得身体的也被割碎了。
崔韦钊愣在一处,好像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张口结舌,好半天,“我当你胡说,我也当没听见。”然后转身出了家门。
崔韦钊出去才半个小时,谈雁雁已经心焦得不得了,她怕崔韦钊被无情的话炸晕了,万一被车撞了,万一……,一个小时过去了,谈雁雁简直是坐立不安,就在她要跳起来冲向门的时候,崔韦钊开了门进来,再也抑制不住抱住崔韦钊眼泪就流了出来,“刀刀,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原谅我好不好。”
崔韦钊的手如期地揽住了谈雁雁,她还是个孩子,毕竟担心的多了,或许他现在不能把事情处理好,但两年之后崔韦钊相信自己会有把握。
两个人重归于好,可是分手两个字一旦说出口,争吵中便不再陌生,直到一天,崔韦钊冷冷地注视了谈雁雁,“要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也是你,你总说我不能给你承诺,可你能让我安心吗?”
谈雁雁愣住,像被击中心口,忍着剧痛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所以,抱歉,我们各有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