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也未必幸福得了。
余亚南的心开始慌起来,小钊怎么办,岂不是又纠缠上了?从头到尾把文章仔细读了,问题无非是对时尚的建议,对职业成功的理解,对生活的看法,以及对女性的看法。谈雁雁的回答很简单,说关于时尚她的理解很浅,只是凭兴趣在不知不觉中创造自己的风格,至于成功,她不觉得成功,只是觉得努力就会有回报,生活越来越成为她的主题,她说和家人,和孩子在一起就是她对生活的真诚的感谢。
余亚南又松了口气,看样子谈雁雁已经结婚生子了,总算是一颗心放了肚子里。转念一想又不甘心,小钊这几年都没结婚,连女伴都不找,不能说与这个姓谈的无关,可她那边已经跑到美国过幸福生活了,一时间又替儿子不值,越发铁定了心要让崔韦钊赶快结婚。
这边刚打算了注意,崔之平却带回来个震人耳蒉的消息。晚上崔之平回家吃饭,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唉,你儿子的婚事现在怎样了?”
余亚南不高兴地回一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关心孩子了?”
“我看是你包办得好呢,还是儿子自由恋爱的好呢。”
“唉,老崔,你说话明白点,什么包办,什么自由恋爱?”
“看来你还蒙在鼓里,前天我陪上边的领导检查工作,在一个大厦前居然看见咱儿子跟一个姑娘站了说话,神情可不是普通同事,我本来要招呼,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刚迈了一步,就看儿子伸手帮女孩子围围巾,搂了人家女孩子的肩送到出租车上,车走了,他还望呢,连老爹都没看到。我看女孩子长头发不是你说的那个叫舒雅的姑娘。”
“你怎么不早说?”余亚南的心里立刻就冒出了谈雁雁的名字。
“我就说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小钊又不是没那个能力,你操心有用吗?我看那女孩子漂亮得很。”崔之平洗手吃饭。
“漂亮能当饭吃,漂亮能持家,能帮他走上仕途?”余亚南把筷子啪地放在桌子上。
“余亚南同志,你不能否认漂亮,起码我是享了漂亮老婆的福了。”崔之平看阿姨不在低声调笑一句。
余亚南心里美,轻打了老伴一下,却还是为崔韦钊担心。看来他们见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瞒得她可真紧。
崔韦钊又被老妈十万火急的电话召回了家,进门就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一本书过来,正是余亚南做头发看的那本。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当年的女孩子?”余亚南铁青了脸问儿子。
崔韦钊拿起书翻到折角的一页,正看了谈雁雁淡然的目光看向他,仿佛要跟他说什么似的微启了朱唇,她怎么没说过这事,照片照的很好,正是她本身的气质,没有上浓妆,没有穿露肩的礼服,就是实验室里办公桌前敬业的谈雁雁,看来造型师很厉害能够读懂谈雁雁真实而美丽的一面,“是谈雁雁。怎么啦?”
“怎么啦?她不是离开你了吗,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会在中国,会在这里,而且还和你有纠葛?”余亚南激动得厉害。
“我们是工作上的同事,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叫我回来就是问这个?”崔韦钊仍然翻了书看文章。
“你们是同事?她不是公司吗?”
“我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