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韦钊不时用纸巾捂了面咳嗽。
谈雁雁的手指抓着笔,不停地拧来拧去,随着崔韦钊剧烈的几声咳嗽,谈雁雁的笔帽也被弹了出去,啪地一声落在会议桌上。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歉。
崔韦钊和王伦勤低语了几声,出了会议室的门,然后是一连串的咳嗽,好一会儿没有回来。
谈雁雁觉得自己的心一直被提的高高的,每一声咳嗽都让她心惊一下。崔韦钊怕干燥,伦敦的气候湿润舒适让他好多年的鼻炎居然不治而愈,一次从中国回到学校的几天,鼻子总出血。估计回国后北方的干燥的气候又让身体不适应起来。
借着出去拿资料的机会谈雁雁鬼使神差地往卫生间走去,路过饮水间的时候看见崔韦钊端了水杯背对了门正看外面飞来飞去的鸽哨。
崔韦钊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看是谈雁雁,笑一下,“还没散?”
谈雁雁局促地搓了手指,“没有,我出来找资料,你……没事儿吧,咳得厉害。”
“没事儿,不小心感冒了,都快好了。”
“别不吃药,总咳嗽,嗓子充血不好。”谈雁雁的眼睛快速地从崔韦钊脸上扫过,然后落到旁边的玻璃上,由于干燥,天空是少有的湛蓝。
“雁雁,我希望那天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的。Oscar的眼睛怎么样了?”崔韦钊看了谈雁雁说。
谈雁雁的眼睛停在崔韦钊的脸上,和他的眼睛对视,想看出一丝其他,阳光下崔韦钊发了微微灰蓝色的眸底一片澄清,不见谎言和欺骗,却写满了心疼和感激。
谈雁雁鼻子酸,挪开眼睛,“他很好,前几天拆了纱布,已经消肿了,这几天还惦记打球呢,我想让他再休养几天。谢谢你。对不起。”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过来,崔韦钊扶住谈雁雁的肩膀,“是我该说的。”然后错身甩开步子出了门走向洗手间方向。
“谈总,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开会吗?”萧湘眼睛四处扫了一下,刚才明明看见崔老师的衣衫一角。
“透口气。萧湘,看你总部培训回来进步很大,好好努力。”谈雁雁已经将在崔韦钊面前才有的娇弱挣扎隐藏,恢复了精明能干的样子,又是一副让人信服的上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