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明天隔壁的同学又该笑话我们了。”谈雁雁拧了眉,她叫崔韦钊“刀刀”,觉得崔韦钊的名字叫起来太费事,所以就叫他刀刀。
“怕什么,我们过自己的日子。”
“我的名誉都被你毁了,”谈雁雁突然坐直了身子,忿忿地说,“你在外面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做派,别人肯定想不出是你每次在折磨我,一定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好像我是个欲壑难填的妲己一样。”
崔韦钊乐了,“本来是你诱惑我么,还不承认,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谈雁雁欲怒的眼神,适时地抱过来陷入深吻。
“既然是我老婆就听我的,干嘛听别人的。”
那个老婆的字眼让谈雁雁说不出话,闷闷地,“那些女生还惦记你呢。”
“你是我老婆,当然只听你的。”
谈雁雁噗地笑了出来,点点崔韦钊的胸膛,“就一句大俗话么?”
崔韦钊突然摁住谈雁雁的在胸前,“雁雁,不要动,我又想你了。”
谈雁雁挣扎了抬头看崔韦钊的脸是不是在说笑话,他的眼神幽暗,好看的眉毛微锁,神情有一点紧绷,谈雁雁觉得刚散去的激情又开始聚拢,她舍不得说“不”,那么喜欢他,喜欢得愿意为他开放所有的花朵。
崔韦钊惊喜地看著谈雁雁低头舔着他的胸部,激昂难以抑制,然后小妖趴在他耳边说,“我也想通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第35章
谈雁雁帮Oscar盖好蹬掉的薄被,连这样的习惯都遗传。崔韦钊睡觉总会把被子卷跑或者蹬到地上,谈雁雁经常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只搭了一角,让谈雁雁哭笑不得,怎么清醒时候颇知礼仪的崔韦钊居然在睡着的时候有这样的恶习。
谈雁雁有几次受凉,鼻子发塞,单抱了一床被子自己盖,半夜的时候崔韦钊总会吧自己的被子踢到一边,半个身子跑到她这里来。
想起一部电影里,皇帝对皇后说,想不到你贵为皇后,睡觉还蹬被子。真的,谈雁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是笑,是有深刻的同情感。
多少年啊,怎么转眼就过去,多少年前的事情,怎么还清晰分明。
谈雁雁灭了灯,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又爬起来摸着黑走到隔壁的书房,拧亮台灯,在小书架上翻出一本旧书,顺势歪靠在书架上,那一册的书上有崔韦钊流利的英语和中文的书写,英文飘逸潇洒,中文遒劲有力,人说字体会泄漏一个人的某些信息,崔韦钊表明温和实则不拘不羁的性格多少在字体上体现得出来。
是一段小小的批注,红玫灿然,真心不老。还有一行谈雁雁的小字,自是那一朵红玫,穷极一生而爱恋。
这行小字是谈雁雁后来写上去的。谈雁雁离开崔韦钊带走了一些自己原来的东西,也有两个人一起购置的,有崔韦钊送她的诗集,还有各种小玩意儿。到了美国,在后来休学生孩子的时候,精神上的困顿和孕妇敏感的情绪经常会让她半夜起来翻过去的故纸沉坷。这本书就是那时候翻出来的,一页一页读下去,看到崔韦钊在上面的批注,不是不惊喜和惶惑的,崔韦钊从来没说过,如果她不翻那些书本,也许永远不知道崔韦钊在某一刻由于某种心情写下这样的字句,或者是他们有了小小的争执,或者是他们没能守在一起的思念。那个半夜也许周围的邻居都还记得,谈雁雁一声母狼似的的嚎哭惊醒了多少熟睡入眠的人。如果不是在美国,如果不是在半夜,她都想是不是有回头路。自己的那行小字是早晨时分写的,那个时候已经多少理智,心酸地写下一行字。
重新爬到床上,方觉得四肢酸痛,沉沉地闭了眼睡去,当所有复杂的心绪难以排解的时候,只有睡眠是最好的归宿。
Oscar催了谈雁雁起来,谈雁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