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从房间走出来,谈雁雁一时没想到怎么回事,看崔韦钊偌大的个子摇摇晃晃地靠在墙边,慌忙把包扔在一边上前扶住,“怎么回事,看医生了吗?”

崔韦钊搭了一把谈雁雁坐到旁边的沙发,“嗨,前几天和几个老师学生踢足球,不小心小腿被踢了一下,崴了脚。实在是不太方便,否则不会让你到这里来的。”

谈雁雁窘得厉害,“崔总,不好意思,实在是事情有点急,要不,我回去自己再整理整理。”

崔韦钊苦笑一下,“雁雁,我们非得这么生分吗,过去的忘不了也罢,想忘了也罢,我们都是成人,不想提的事情,谁也不会多说的。你也别崔总、崔总地叫我,说实话还是不习惯,叫我名字吧。”

谈雁雁呆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怎么顺口怎么来吧,我就是觉得在非工作场合这种称呼多少有点别扭。”崔韦钊自我解嘲。

“没什么,我也是这么想的。”谈雁雁假装随便地接口道。

“好吧,Echo,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崔韦钊选了一个令双方都不尴尬的称呼。

谈雁雁心情复杂地打开笔记本,她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在十年后面对旧爱的,是不是有自己这样错乱的心情。不能面对爱,不能面对孩子,不能面对孩子的父亲,可是,还不得不一起工作,在自己前夫的家里,就差一个前夫的现任妻子。

不过,毕竟是专业人士,很快调整心情和情绪。谈雁雁的大脑高速运转对演示分析研究,崔韦钊作为旁观适时提出新的观点或疑问。

墙上的百鸟鸣钟突然叫了起来,谈雁雁看一眼电脑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心里想着还在家里的Oscar,当妈妈的心不禁着急起来。神呐,非得在我的不称职上再加一项吗?看着旁边认真查资料的崔韦钊,人家是在帮自己的忙,实在不好意思先提出来饿了的事情。

谈雁雁的坐立不安,崔韦钊余光里还是感觉得到,说实话坐了一上午,脚腕处隐隐地疼,换药的时间也到了。可是谈雁雁着什么急呢,不停地咬嘴唇,这么多年的习惯一点都没变,心里有事还是这样。

“你有事?”崔韦钊停下来不停敲动的手指,侧头问道。

“哦,没有,你怎么样?”谈雁雁吞下去想要说的“你饿吗?”

“我还好,你…..饿了吗?”崔韦钊也注意到电脑上的时间,老实说,他的胃也有点蠢蠢欲动,过了点又会疼给他看。

崔韦钊的这句话让谈雁雁终于松了口气,“中午了,我去买点儿饭,我们先吃饭再接着弄吧,我觉得差不多了呢。”

“你不用跑了,可以打电话叫外卖的。今天脚不好,本来可以做饭的。不过,如果脚没事,也用不着在这里了。”

谈雁雁总不能在这里打电话定两份饭吧,胡乱地坚持,“我出去定吧,反正也差不多了,你现在这样子也不能随便凑和的。”不等崔韦钊说什么,谈雁雁拿了钱包下楼,崔韦钊在后面喊什么她都没听到。

找了一家快餐店,谈雁雁定了批萨让送到家里去,看手里除了钱包什么都没带,借用了餐馆的电话又打给Oscar让他等等会有批萨送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儿子安排好了赶紧走到另一家中餐馆买了几样菜打包回来。

还好,还好,这个地段生活设施齐备,餐饮业发达,她可以找到儿子喜欢吃的批萨,也可以找到崔韦钊爱吃的中餐馆。咦,为什么是崔韦钊爱吃的呢,谈雁雁突然停下来,看看手里的食盒,有糖醋小排,有清蒸鲈鱼,有百合南瓜,是的,都是十年前崔韦钊爱吃的饭菜,怎么办,谈雁雁原地转了两圈,再去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在小区里了。谈雁雁只好只好硬了头皮进了单元门,为什么记忆力这样好,一定是今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