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对付?”舒雅问。
“也没什么,只是说我们在交往。”
“我妈会问得很细,例如今天出去吃什么饭了,呆了几个小时。天天不厌其烦。有时候会很怀念在国外的日子,毕竟我妈要算计成本不会老打越洋长途。”舒雅无奈地靠在椅子上,“你为什么不结婚?”这个问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和崔韦钊的几次吃饭聊天,舒雅能感觉到他的为人。崔韦钊和她不一样,她是错过了,而崔韦钊她能感觉到他是把自己的心埋了起来。是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让一个优秀的男人如此看淡爱情。
崔韦钊用吸管搅搅冷饮,“年轻时也曾经爱过,后来分手了,国外求学自然辛苦,一个人了很久慢慢就习惯了现在的状态。”
简单的几个字掠过了刻骨铭心的过程和曾经永失我爱的悲怆,可是舒雅还是能感受到崔韦钊苍凉的心思,不由得坐正了身体,“听话音,你还记得以前的恋人吧。我都不记得初恋情人的样子,真难为你个大男人了。”
“我这人记性好是唯一长处,小学同桌长什么样儿我都记得。”崔韦钊故意调侃玩笑。
“我以为是我长得漂亮被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呢。”舒雅开玩笑。
“不能说没有关系。”
“你这恭维还真不让人受用,听着多别扭,以后看到心仪的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夸人家,一准儿被气跑了。”舒雅心里的确有点不得劲儿,这样说话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可记得崔韦钊的样子和名字,尽管是朋友,自然希望崔韦钊也会因她的特别而记住她,而不是该死的记性好。
“谢谢提醒。以后会注意的。”
“以后可以找我聊聊相亲心得,我给你当顾问?”舒雅突然很八婆地身子前倾。
崔韦钊条件反射地往好躲了躲,“谢谢,估计用不到。”
舒雅挫败地看着崔韦钊略有反光的眼镜片,觉得心里一阵迷惑,如果当初出国的时候,那个男孩子以这样的深情待她,她还会不会走,走了还会不会回来。那个时候,她就想感情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追求者众多,每个人都捧了爱情给她,她挑了其中一个,觉得像公主下嫁平民一样,每天早晨都会有早饭在楼下,每天中午都会有热水壶放在窗前,时而在校园里的广播站播一首她喜欢的歌曲。男孩子爱她爱得不得了,拿了一切可以得到的讨好她,她以为这就是爱情了,如此简单,如此易得。
然后半年后她要出国,两个人冷战,她耍脾气等他来哄她,直到出国手续都办好了,男孩子都没有出现。走得前几天突然腹泻,室友扶她去医务室看病,却不防撞见女孩子扶了一个娇小的女生在打吊瓶,那个女孩子靠在个把月前还属于她的怀抱嘤嘤地哭,男孩子只是抱着哄着。两个人的眼睛对住的一瞬,男孩子一愣,一句“还没走”粉碎了她的质问。室友替她不值。舒雅却醒悟过来一样。出了国,也经历过爱情,包括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同学,要么无疾而终,要么价值观不一样,好说好散,她不觉得感情对于一个女人会怎样,回了国,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在外面的时候,像她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回来了她就变大龄了,据说再过一两年就是剩女了,当然不是圣女贞德。
“舒雅,我觉得这样会耽误你。”走神之际,崔韦钊的问题把舒雅带了回来。
“什么耽误?”
“我们这样的交往。”其实最初崔韦钊就觉得不妥,现在自己做了舒雅的挡箭牌,自然要替女孩子想想。
“放心好了,我想找男朋友的时候还是会继续相亲的,只不过这段时间有点累,阶段性休息一下而已。你也可以继续你的相亲大业,并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这样就好,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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