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杨婕妤之前住的长春宫门口下跪……

可谓一点好处没讨到。

还被圣上又赏了“一巴掌”。

今日,杨嫔又接着打了温常在的事,向薛皇后发难。

薛皇后直接搬出圣上……

杨嫔敢说自己没得到公道吗?

若说没有,岂不是说连圣上都不公道?

这不是骂圣上吗?

就算不掉脑袋,这辈子都别想得宠了。

若说得到了公道……

那也就是说,她被云雾打,那是活该,错都在她身上,云雾就算打了她,也一点错都没有。

这样的话,她那一套跟云雾有样学样才打了温常在的话,就压根站不住脚。

此时,杨嫔自然也想明白了这些,顿时只觉得攒了一肚子气。

“说吧。”

薛皇后冷眼瞧见她这副憋屈的模样,语气淡漠地问,“你到底因何打了温常在?”

杨嫔听着这话,心里却是更憋屈了。

原本想借着这事,向薛皇后发难,再给云雾一个难看的。

结果,没成事。

还得老老实实地答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前些日子被圣上……罚,之后,御膳房的奴才就故意拿各种冷掉或是馊掉的膳食,欺负嫔妾。”

杨嫔语气不怎么高昂地说道,“直到昨日嫔妾才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温常在背后捣鬼。

“是温常在指使御膳房的一个管事,故意这样羞辱嫔妾。”

薛皇后闻言,拧了拧眉毛。

看向温常在。

“可有此事?”她问。

“皇后娘娘明鉴!并无此事!”

温常在自是立即否认,“嫔妾初入宫闱,位分又这么低,怎么可能指使得了御膳房的管事?”

“你少不承认了!”

杨嫔当即道,“那个御膳房的管事姓温!原本就是出自你们温家!

“你还是他主子呢!

“自然你说什么他都会听!”

这话一出。

一旁一直支着耳朵听的田才人就忍不住道了句:“前两日那个因醉酒失足跌入井中的太监,不就是御膳房的一个管事吗?好像也姓温来着!”

“田才人所言不错。”

杨嫔立即接过这话,表情有些得意地一瞥温常在,道,“正是此人!”

“什么?真是他?”

田才人一惊,“这么说的话,那他的死也不是意外了?不会是你为了报复他,把他给害死了吧?”

杨嫔没想到田才人下一句就说她杀人。

当即一哽。

“……怎么可能!”

她瞪了田才人一眼,连忙否认澄清,“我知道是他故意羞辱我时,他已经死了!”

“你这话说得不对啊。”

田才人偏在这事上,跟她较起了真儿,“若你当真不知,那这个温管事都已经死了,你又如何知道是他坑了你?”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这种事,似乎轮不到我向你交代吧?”

杨嫔忍住骂田才人多管闲事的冲动,只这么含沙射影地刺了一句。

只可惜田才人完全没有被人讽刺的自觉。

“你是轮不到向我一个才人交代,可这不是你得向皇后娘娘交代吗?”

田才人这样说着,就看向薛皇后,“皇后娘娘,您说嫔妾可说得对?”

显然。

上一回薛皇后为她澄清杀害杨婕妤的嫌疑,令薛皇后在田才人心目中的地位,拔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