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仍旧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地道:“咱家说了,圣上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议要事。

“朝政面前,后宫的一切事务都要靠边儿!

“这是规矩!

“就算是圣上喜欢的人,那也是规矩!

“规矩就是规矩!

“谁也不能更改!”

漪澜殿奴才却是知道这个陈玉安,曾经阻挠过自家娘娘侍寝。

此时就只以为是他又有意针对。

当即又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一个阉人!也敢扯什么朝政大事、规矩礼仪?笑话!”

这话一出口。

御前伺候的几个太监,皆是脸色一变。

陈玉安则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小宫女。

觉得灵嫔身边有这样愚不可及的奴才……自己当初阻挠灵嫔侍寝,可做的真是太对了!

就灵嫔这样的,就算是圣上喜欢的人。

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宠!

“不必理会她。”

这样想着,陈玉安仍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只对身边的几个御前太监道,“咱们是伺候圣上的。

“若圣上议完事,真要因为此事罚咱们,那就是咱们应得的。”

话这样说。

几个太监也都只是又瞥了这个漪澜殿的小宫女一眼。

而后,就不做多关注。

不过也都是默默地将这一笔账,记到了灵嫔头上。

一个小宫女,若不是她的主子在她跟前骂过他们这些太监是“阉人”,她怎敢说出口?

外头的动静,陆尧在殿中自然听到了。

那些纷争,几个朝臣也听到了。

不过见陆尧只冷着脸,并不打算理会,也都置若罔闻。

直到差不多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事情说完。

朝臣们不敢耽搁帝王处理后宫的事,纷纷告退。

这时候,陆尧才叫陈玉安进去,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漪澜殿的一个小宫女过来,说灵嫔受了伤,似乎是伤到了手腕,说有人故意害灵嫔,请圣上过去一趟。”

陈玉安如实禀报道。

陆尧一听,便不由冷笑一声。

“受了伤,一要去太医院找太医,二要去永寿宫找皇后,她才是后宫之主,找朕有什么用?还敢纵容奴才在御书房外大声喧哗,叫朝臣们看朕的笑话!”

说着,他当即吩咐下去,“把这个宫女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丢到辛者库做苦工!”

“奴才遵旨。”

陈玉安闻言,就立即去办。

外头很快传来宫女害怕后悔的求饶声。

陆尧坐在那里,听着这些动静,心中烦躁不已。

他已经开始后悔,在殿选那日一认出灵嫔的声音,就说是喜欢的人。

……也给了她太高的位分。

才会叫她身边的奴才敢这样嚣张。

连御前的总管太监,都敢对他大呼小叫,毫无规矩。

“陈玉安。”

这样一想,陆尧当即又沉着脸,道,“传朕旨意,灵嫔纵奴无度,毫无规矩!

“褫夺她的封号!

“既然受了伤,那就待在漪澜殿好生反省,端午节就不要出来了!”

陈玉安听闻这一旨意,心里微微一惊。

褫夺了封号。

那灵嫔,往后就要变成杨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