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与他平时提及云雾时的态度,格外不同。

陈玉安听着,暗暗心惊。

脸上不敢有任何的表现。

只低着头。

恭敬听着帝王接下来的话。

“陈玉安。”

只听帝王忽然唤了一声。

“奴才在。”

陈玉安赶紧道。

“香囊一事,你去安排,让令贵嫔去办。”

陆尧坐在那里。

淡漠得在此刻显得格外薄情的桃花眼,就那样睨着他,漫不经心道,“可明白朕的意思?”

“皇上放心,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陈玉安即刻退下。

一出了御书房,他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这天儿,也不热啊。”

太监小全子一脸纳闷地问。

“你懂什么!”

陈玉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有事要去办!

“你在御前,小心伺候着!

“别做事马虎,惹了圣上不高兴!”

如此嘱咐了一番。

他就提步走了。

“这还用您交代吗?”

小全子这样嘟囔了句,就站在殿外,竖起了耳朵,只等着帝王什么时候有事吩咐他去干。

陈玉安去往后宫。

一路上,心里都在想着,这事究竟该怎么办,才叫帝王满意。

听帝王的意思。

贤妃不是令贵嫔的对手。

所以,他想瞧一瞧,若淑妃和令贵嫔对上,谁更加计高一筹?

陈玉安心道。

这可真是个一不小心,就要丢脑袋的苦差事。

圣上过去宠爱淑妃。

如今宠爱令贵嫔。

他一直以为,的确如此。

尤其是圣上对令贵嫔的那种在意……

那是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从未有过的。

可今日,却有点犯迷糊了。

圣上对淑妃,对令贵嫔,可曾真的喜欢过?

不久后。

就到了永寿宫。

他见到薛皇后,便道明来意:“香囊一事,圣上派去的人,已经查清,那温家家主温长钟的确伤了右手,无法握笔作画。

“所以,这画应当的确是旁人模仿温长钟的技巧所作。

“只是,皇上又查到……

“那张黄符纸,似乎跟令贵嫔有些关系。

“恐怕,还需要令贵嫔当面对峙。”

薛皇后一听这话,眉头就微微皱起。

“此事怎的又扯到令贵嫔?

“圣上手中,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