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见找回王将军,还差点波及我们。现在居安人说咱们玉成班的人不但抢走了他们的俘虏,还屠杀了一队去追王将军的骑兵。要不是我们玉成班真的只有几个女流之辈,他们那一队消失在沙漠中的士兵,岂不是全要算在咱们头上了?”

公孙鸢沉吟道:“怎么可能?我们只是介绍了黄姑娘和那个周捕头进我们队里而已,区区两个人,怎么可能在沙漠里杀掉一队骑兵?而且居安虽是小国,但沙漠里占地围城的有哪个是好惹的,那些惯于在沙漠里作战的精兵强将,怎么可能被他们干掉?”

简虞皱眉道:“反正他们要是能安然回来,就是欠了我们人情;不能安然回来,我们也算是报了大姐你当年被她下狱的一箭之仇,怎么算都不亏。”

公孙鸢不置可否,只说:“尽人事,知天命,毕竟我们如今是弱势,愿不愿意帮也只能仰仗他们了。”

外面小姑娘奔进来,叫道:“班主,班里来人了,说要找您。”

简虞问:“是谁?我和大姐喝茶呢,无聊的人一律回掉。”

“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去居安的周少爷和黄姑娘啊,他们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您。”

简虞与公孙鸢对望一眼,立即起身,回到玉成班。

接过沙州赦令,公孙鸢和简虞喜不自胜,对黄梓瑕不住道谢。

“大娘,如今你受允许,不仅可在沙州地界自由出入,并且每月有五日可出沙州,只是在出门之前,记得要先去衙门报备。”

黄梓瑕将文书送交公孙鸢之后,又问:“今日我还想见一见穆拉雅罕娜,不知她可在班内吗?”

听说是来找穆拉雅罕娜的,简虞只能叹口气叫人去找她,一边给黄梓瑕调蜜糖水,絮絮叨叨地说:“她啊,又出去陪人喝酒了。我总劝她喝酒对嗓子不好,她却老是说,她就想趁现在年轻美貌多捞点钱,将来回老家过好日子,唉!”

“哦?她老家是哪里?”黄梓瑕接过蜜糖水,笑问。

简虞迟疑一下,说:“唔,就是……就是西域小国的嘛。”

黄梓瑕将卷宗摊开,说:“我看这上面写,她是月什的。说起来,月什与居安,前几年是不是开过战,到现在依然纠纷不断?”

“是吗?我们在敦煌只知道歌舞,哪知道这些啊……”简虞神情有些奇异的尴尬,让黄梓瑕感觉肯定另有别情。

公孙鸢在旁边打圆场,对黄梓瑕表示慰问,说:“只怪我们给黄姑娘你的消息递得太晚了,如今你和周捕头回来,王将军却依然杳无音信,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真是令人担忧。”

“是我来得太迟了。”黄梓瑕只说。毕竟,那一队居安追兵全部死在沙漠中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人知晓,否则大唐与居安,怕是会有一场官司要打。所以,就连王蕴已经安然回到敦煌的事情,如今也是机密,不能告诉他人。

黄梓瑕喝着水,左右看了看,问:“班中大家似乎都很忙碌?”

“是呀,最近千佛洞有大佛像落成,要有一场大祭,我们玉成班要在佛前飨献歌舞,是以大家都在练习。”简虞声音柔曼,絮絮说道,“到时候除了颂佛,也会为远道而来体沐佛光的信众们献曲,其中《阳关三叠》是我们玉成班一绝,他处听不到,黄姑娘与周捕头若有兴致,当日可去参加。”

“能聆听简班主歌喉,实属三生有幸,我定会前往。”黄梓瑕应道,“常听说《阳关三叠》有三叠十二层,低音极低,高音极高,十二重高低音层层叠上,声遏云霄,这世上估计只有简班主能唱此曲了。”

简虞笑道:“我年轻时声音高亢,足以穿云裂石,自是不在话下。年纪大了之后声音渐变圆润,最高一叠已经唱不上去了。但穆拉雅罕娜天赋异禀,歌喉跨度极高,低沉高亢俱可驾驭,因此这次她是最后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