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城内城外同时发生了两起凶杀案的那一天。”
“总觉得……”周子秦若有所思道,“有问题。”
黄梓瑕也微微点头,肯定他的想法。
“但是,那时候汤迁还活着,并没有死在我那把刀下。当天所有人都看见他出现在校场了,包括我在内。耿海不可能用一把前一天借到的刀,去杀第二天死掉的人。”
“而且,再怎么赶工,世上也不存在一夜之间仿制出一模一样的刀的办法。”李舒白说着,又问王蕴,“你当时和耿海提起要调他到身边的事情了吗?”
“他只说考虑一下,并未立即给我答复。”
周子秦诧异道:“还有人不肯向上爬的?”
“我后来听营中人说,耿海父母早亡,没有家室,个性也比较孤僻,唯一的朋友就是汤迁。这两人在十来年前同时入伍,到现在都只混了个队正,三十来岁也混不上媳妇,有钱就去喝酒,没钱就混吃混喝,是军中出名的一对狐朋狗友。”
周子秦一拍大腿,说道:“那就更证明刺客是汤迁无疑了!如果他被邱承运收买,要对蕴之你不利,那么耿海真的到了你身边做亲兵,他们就必然要敌对,我估计,就是因此,耿海才犹豫了!”
“如果,汤迁就是邱承运找的,要下手杀蕴之的人……”黄梓瑕沉吟着,习惯性又按住头上簪子,拔出中间的玉簪,在桌上慢慢地画着。
邱承运欲对王蕴下手,然而那个人,却疑似死在王蕴的手下但,王蕴当晚,在同一时间,两个地方,涉及了两桩凶杀案,反倒使得他众目睽睽之下杀居安主使这桩案件,变成了疑案。
这么看来……“最有可能插入此事的人,我似乎,已经找到了。”
黄梓瑕的簪子,点在第一处:“与刺史府来往密切,而且,能知晓刺史安排的人。”
李舒白“嗯”了一声:“这样的人,应该不多。”
她又点在第二处:“与居安有关联,更大可能是敌对势力的人。”
“这样的人,范围就更小了。”李舒白沉吟着望向她,见她神情沉静,便问,“有把握?”
黄梓瑕点头,又指向第三点:“第三,和忠义军那个汤迁,有来往的人。”
李舒白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黄梓瑕将细长的玉簪插回头上的银簪之中,抬头朝他微微而笑,“还要烦请王爷帮我查一查,邱刺史新近交好的异国美人穆拉雅罕娜,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和居安有没有关系。”
“我会派人立刻去查。另外,我也会吩咐忠义军那边,好好配合你,”李舒白说着,沉吟片刻,见黄梓瑕已经起身,示意周子秦和她一起走。
他们那自然而然一起行动的模样,让李舒白不由又叫了她一声:“梓瑕,还有……”
黄梓瑕“嗯”了一声,回头看他。
他凝视着她,问:“没有其他要与我说的了吗?”
黄梓瑕轻拍脑门,说:“有的,请王爷帮我把城中所有铁匠都调查一遍。毕竟虽然不可能一夜之间铸好一把一模一样的刀,但万一他有其他的障眼法呢?”
李舒白眯起眼睛,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清露的眼睛,郁闷地挥了挥袖子,示意她快走:“知道了。”
“耿海和汤迁?这哥俩好得简直可以穿一条裤子,要不是长得不一样,姓也不一样,我们都要怀疑他们是亲哥俩了。”
在忠义军大营,几乎所有的人提起这两人,众口一词都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