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怕己方放出风声,会被人循此而寻到源头,反而容易引火烧身。此次既然是与夔王府并无太大瓜葛的王家,查起来自然不着头绪,难以追溯。
因此她只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王蕴见她点头,便低头一笑,他双手合拢,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静静地握了许久。
最后一抹斜阳的颜色金紫,太过艳丽无匹,以至于眼看着就要消散。他握着她的手看着窗外落霞,感觉到她的手冰凉而虚弱,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竟似再无一丝力气。
那天晚上,黄梓瑕坐在烛光下,将自己腕上的金丝红豆脱下来,收入了锦囊之中。
她将那个锦囊放在自己枕下,靠在床上怔怔望着窗外夜色。正月严寒,呵气成霜,窗外浸在寒气之中的星月显得越发光芒凛冽。
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滑过,停在桌上的那一对小红鱼上。往日无比安静的两条鱼,今日却亢奋地在水中游来游去,围绕着水底的一颗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