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了。

“才不可能!少爷我的本事,你没有二三十年学得去吗?区区箱子算什么?”周子秦抵赖着,一边暗暗对黄梓瑕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黄梓瑕垂着眼,依然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神情。

路途并不远,不一会儿已经到了鄂王府。

黄梓瑕曾多次来到这里,但此次鄂王府与她往日来的并不相同。府上正在陈设灵堂,上次已经忧虑重重的鄂王府众人,此时知晓了鄂王确切的消息,个个绝望而无助,府中到处是哀哭一片。

一日之间,两个王府都遭逢剧变,所有的人都面临着覆没的危险。

黄梓瑕垂下眼,目不斜视地跟在周子秦身后,进了后堂。

鄂王的尸身正静静躺在那里。她已经搜检过这具尸身,如今需要肯定的,只是那个伤口这方面,她身为一个女子,实在没有周子秦方便。

周子秦取出薄皮手套戴上,检查着李润的尸身,一边随口说道:“验”

黄梓瑕早已准备好了笔墨,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下来。

鄂王遗容尚安详,肌肉有些微扭曲状,双目口唇俱闭。遗体长六尺许,体型偏瘦,肌肤匀白,心口有一血洞,初断定为致死因。身着灰色棉衣,青丝履,躯体平展舒缓。背后与关节处略显青色尸斑,指压可褪色,似现皮纹纸样斑,眼目开始混浊,口腔黏膜微溶。

死亡时间初断:昨日申时左右。

死亡原因初断:利刃刺中心脏,心脉破损而死。

伤口形状……

周子秦说到这里,迟疑地停了下来,看着伤口沉吟不语。

黄梓瑕捧着册子看向那个伤口,问:“怎么样?”

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刘主事和吴公公,见他们也正在关切地看着自己,便又转头看着黄梓瑕,张了张嘴,一脸犹豫。

黄梓瑕手中的笔在砚台中蘸饱了墨,平静地看着他,点了一下头。

周子秦见她神情无异,才凝重地说道:“伤口狭长,应为短剑或匕首所伤,方向……微朝右下。”

黄梓瑕不动声色,将原句一字不漏写上,然后搁下笔,轻轻吹干墨迹。

刘主事起身走过来,看着上面的字样,问:“有什么异常吗?”

“刘主事你看,这个伤口啊,它……”周子秦正说到此处,只觉得衣袖被人轻轻一拉,他微一侧头,看见了身旁的黄梓瑕,虽然她假装收拾桌上的东西,只抬头瞥了他一眼,但那目光中的忧虑和凝重,却让他迅速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