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咬了咬唇,问:“圣上最近……对同昌公主一案,可有什么指示吗?”

王蕴思忖道:“自同昌公主入葬陵墓之后,宫中为了宽慰圣怀,都避而不谈此事,圣上也该振作起来了吧。”

“唔……”黄梓瑕若有所思,又问,“那么,圣上可提过,那个凶手女儿的事情吗?”

“这倒没有。只是已经有了旨意,有司应该也会一直关切追捕的事情吧。”

黄梓瑕默然点头,王蕴看她的神情,便压低声音问:“你见到吕滴翠了?”

“还不敢确定。但若你在街上巡查的话,是否可帮我留意一二?”

“好。”他只简短地应了一个字,却毫不置疑。

黄梓瑕感激地望着他,轻声说:“多谢你啦。”

“为什么这么见外呢?”他低头望着她,眼中尽是笑意。

黄梓瑕只觉得愧疚无比,只能低下头,向他说了告别,默然转身离开。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奇怪。黄梓瑕可以在香烛铺前两次看到滴翠,而王蕴、张行英、周子秦三人在京城中,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滴翠的踪迹。

“那就别找了吧,找到了也未必是好事,或许还带来麻烦。”王蕴几天后过来找她说。

黄梓瑕点头,见他鬓发上沾染了水珠,便问:“外边下雨了吗?”

“一点小雪,化在发上了。”他不经意地拂了拂。

黄梓瑕看着外面似有若无的碎雪,便将炉火拨旺一些,说:“这样的天气,何必特地来一趟和我说这个呢?”

“因为,想见你了,”他笑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端详许久,又轻声说,“鄂王那个案子也没什么进展,你一趟趟跑各衙门,我担心你太过辛劳了,可要记得休息。”

黄梓瑕在他的注视下,微觉窘迫,只能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一旁,看着水晶瓶中那一对阿伽什涅,说:“还好,有时候也看看王公公送给我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