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微微而笑。周子秦真是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了,最后也只能说:“好吧,崇古……你真的就是黄梓瑕的话,那我可想起一件事情,很严重的!”

黄梓瑕询问地看着她。

周子秦满脸忧色:“你是王蕴的未婚妻,可是一直以来你都是王爷身边的小宦官,这个……回了京城之后别人要是问我,杨崇古哪儿去啦?我要是说杨崇古嫁给王蕴了,那大家会对琅邪王家长房长孙娶一个小宦官有什么想法呢?”

李舒白和黄梓瑕都被他异于常人的思考方向给震惊了,一时竟无法回答。

“是吧?所以考虑问题要充分,我觉得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很重要,首先,我们要在长安召开一个杨崇古身份揭秘大会……”

“子秦,”李舒白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你父亲最近又托人去给你提亲了吗?”

“咦?真的?对方是哪家姑娘?”周子秦立即把那个身份揭秘大会抛到了九霄云外,“长得像黄梓……哦,这个不提了。好看吗?聪明吗?性格呢?”

“不知道。只听说,又被拒绝了。”

“哈哈哈……习惯了,”周子秦潇洒一挥手,“不知道为什么,我来成都才这么些天,大家就都知道我喜欢摸尸体了!还有人传说我每天在尸体堆里睡觉我倒是觉得还可以啊,方便验尸嘛,可其实成都府的义庄很冷的嘛,肯定是睡不着的对不对?奇怪的是大家都相信了,所以我爹要去骗人家女儿,肯定也是骗不到的……”

虽然周子秦念叨起来没完没了,但好歹没有牵扯到他们,所以黄梓瑕和李舒白也都随意了。

进了城,顺着石板路一直往前,周子秦一眼就看见了二姑娘,她的羊肉案子赫然又摆在路中间。

“是可忍孰不可忍!二姑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独轮车往旁边推一推!”周子秦从小瑕身上跳下来,当街叉腰,对着她大吼。

二姑娘抡着刀子正在剁肉,只瞥了他一眼,镇定自如:“哦,哈捕头啊,你最近不是很少上街吗,怎么又来了?”

一听她的话,不知为什么,周子秦的脸上露出些许紧张与喜悦来:“最近……最近破了一个惊天大案,你没听说吗?”

“听说了呀,夔王身边的杨公公从京城赶到成都府,调查多日后,一夜间破了三个大案。这三个案件互有关联,又各自分散,真可谓案中案,谜中谜,千丝百缕,内幕惊人我们成都的捕头束手无策,全靠人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