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地的兔子血,顿时心生一计。
他连忙攥着书信纸,小步跑出来,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毫笔毛,蘸着兔子血,在建帝的书信背面回复道:
我好惨啊……
“嗯~”谢承泽眯着小眼儿、搓着下巴观摩了一会儿,又在这几个字底下连着竖着添了点波浪水线,让本就狰狞扭曲的字迹上更添几分恐怖的视觉观感。
不错不错。
这次的情绪表达得十分到位。
谢承泽满意地点点头,又去拿第二封信,估计这信也是建帝没什么营养的家信,一起回复了吧。
谢承泽拿起来,却发现这是沈渊的信。
“计划已成,商粮何时出发?”
沈渊的字清秀中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令人舒适的感觉,这是他初登场时的笔风,即便谢承泽不懂书法,看一眼也能瞧出其中的秀丽清爽,好似春季的山风拂过柳枝叶梢,沁人心脾。
而沈渊后期的笔风,则是肆意放荡却又禁锢的感觉,好似困在囚笼的猛兽在撕扯着破旧生锈的铁笼,可脖子上的铁链和四肢上的铁球,却限制住了他的凶猛动作,将他勒得难以呼吸。
如今沈渊将自己的字迹写成这样,这是在跟他故意装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