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渊便被召来。

一袭白衣的男子踏入东宫主殿,沉着的目光扫过谢瑾瑜落在张玉衡身上,心中大抵猜出了什么,继而下跪行礼,“臣参见太子。”

谢瑾瑜笑了一声,那笑意极为森然,似是悬崖上玩弄掌中鸟雀的雄狮,处处透着凶险与危机。

他盯着跪在地上因为没有命令而无法起身的沈渊,语气淡然又暗含逼迫,“摄政王生前与孤说,要将张玉衡招进监天司之中,沈侍郎与摄政王生前极为交好,想必不会违背他的遗愿吧?”

张玉衡猛地抬头。

二殿下死了?

沈渊面色不变,从容应答,“监天司官职特殊,需陛下以玉玺盖印册封天人,方可入监天司任职。”

此话的意思就是说,你太子还不是皇帝,无法任职张玉衡。

“如今摄政王已死,孤是太子,继承大统不过是早晚之事。”谢瑾瑜眯了眯眸,“沈侍郎是聪明人,应该知晓此事已无法改变。”

“那臣便静候太子登基。”沈渊犹如钢铁磐石一般,毫不松口,“待太子殿下登基,臣自会将玉玺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