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谢承泽笑着眯了眯眸,“沈大人,本殿的衣服洗了吗?”

沈渊:……

“晚膳后便洗!”沈渊略有恼羞地甩起缰绳,骑马去了前方,显然不想再与谢承泽同处一片空间。

当夜,因为距离临近的县城还很远,下益州的车队便驻扎在了官道旁边的林中,这条官道临近一条河溪,沈渊用过晚膳后便半蹲在河边,认命地搓洗着手中的红色殿袍。

权倾朝野的沈渊大人,已经很久没亲自洗过衣服了,所以根本不知这殿袍是由上好的凉蚕丝精缝而成,是碰不得水的,结果就导致,刚搓了没几下,手上没个轻重,那殿袍便是搓出了个大洞。

沈渊:……

这一刻,沈渊感觉自己比被谢承泽砍了一刀都要绝望。

他几乎可以想象谢承泽看到这破洞后的反应,定是会戏谑地说什么:“哟~洗破了呀~看来沈大人要赔本殿下一件新的衣袍咯~”

嗯?等等?

他心里想的话,怎么说出来了?

听到声音的沈渊后知后觉,猛地站起,就撞到了身后谢承泽的下巴。

“嘶”谢承泽捂着下巴,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沈!渊!”

“你、”沈渊手里拎着湿了的衣袍,震惊地看向谢承泽,“你站我身后干什么?”

“我这不是过来提醒你,这蚕衣不能水洗也不能暴晒吗!”谢承泽怒瞪着他,娇嫩的下巴被他的发冠顶出了些血痕,“亏你还是习武之人,竟然都没有听到本殿的脚步声?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