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的少年再是持重,也难掩激动:“多谢国主赞赏。”按照惯例,国主当赏春君,郑侯于赏赐有功之人方面,从来不吝啬,便直言道:“想要什么,说罢。”
这般直白了当,确实是郑侯的作风。那少年许是未料郑侯如此慷慨,只经过短暂地犹豫斟酌,便说不要财物,只想要编入郑侯的亲军之中。原来,龙霆军在当年郑侯攻入临缁时,曾遭到血洗,后来有十几年都一蹶不振,后来换了个统领上任,这才有扶持了起来。郑侯身边的黑甲武士,都是他自郑国带来的。说起他们,郑国的官员无不谈虎色变,这些武士是郑侯手里的最锐利的刀,往往国主要取何人性命,只要一声令下,不出三更,一家老小人头必定带到,乃是真正的活阎王。
郑侯听到少年的请求,皮笑肉不笑地一扬嘴角:“有这气魄,好”他唤了声,“丁六。”一个黑甲武士从黑影里走出来,然后就听郑侯说,“就由你调教罢。”
瀛公子便看人渐渐散场,他说不上心境如何,只久久不能平静,不知究竟是因为那场激动人心的舞蹈,还是因为,那个叫魏风的少年。可是,大公子再如何在意此人,却也不能做何,只道是此时遇见,真要结识他,怕是没有这样的时机。瀛公子每每想到此,心里便有三分苦闷,他豁然发现,原来,他在这宫里,居然是如此不得自由,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般闷在屋里数日,等到瀛公子慢慢想通,即将要放下之时,那叫魏风的少年,连带着阴谋和对欲望的沉沦及毁灭、种种的幸与不幸,都不期而至地来到他的生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