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烬之神一愣，看看张驰，又看看away，干笑着说：“你们俩认识？”

away：“嗯。”

无烬之神又指着张驰问了一遍：“你们俩？”

away点头：“我和张驰。”

在无烬之神习惯性质问away的时候张驰的脸色就变了，他甩下球包，向无烬之神走过去。

无烬之神脸色大变，退后一步：“真、真巧啊，那祝你玩得开心，我先告辞，去监督收拾场地了。”

说完快速地走了，张驰嘲讽：“当社长当得像个废物，用得着你监督？”妹子都听笑了，无烬之神也没回头。

无烬之神走后away又和妹子聊了几句，妹子又开心起来，告别之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最后还不忘贴心关门，怕没散尽的观众们来打扰away。

张驰百无聊赖地半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看着away目送妹子。

“她有男朋友了。”张驰说。

“你也有，别羡慕。”段汝升走近张驰。

张驰想绷一下表情，没绷住，嘴角还是上扬了一下。

段汝升自然地抱住了张驰。

段汝升今天穿了队服外套，电竞职业选手表征比较明显，仍然觉得很冷。张驰可能是去打球了，上半身是卫衣，下半身只穿了一条球裤。双腿赤条条地露在外面。

“膝盖不疼吗。”段汝升低头问道，他摸了摸张驰光裸的膝盖，然后抬起张驰的腿顺势把张驰整个人抬到了桌子上。自己则挤在张驰双腿之间。

“有、有监控。”张驰喘了口气，抓住段汝升的衣服。

段汝升：“你不是想昭告天下？”

张驰呆呆地看着段汝升，皱眉，似乎在纠结。

段汝升在张驰的视线里轻轻笑了一声，脸庞错开，靠在了张驰的肩膀上，就着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

张驰小声说：“开房？”

段汝升直起身，“太麻烦，晚上还有训练赛，走吧，带我逛逛你们学校。”

失去肢体接触让张驰有点莫名的失落，他不死心地抓住段汝升的手腕。段汝升看他一眼，反手扣住，一起揣到了自己兜里。

学校里有一片枫树林，金黄或者火红的树叶铺满地面。

张驰和段汝升走在林间的石板路上。

风景很漂亮。

段汝升脱了队服，现在穿着张驰的外套，张驰还薅着他的脑袋给他带了顶黑色的线帽，显得段汝升的脸庞白皙清秀。

段汝升鼻梁高挺，脸颊和下颌却长得流畅平和，因此段汝升已经成年很久了，人也总是颓颓的，气质比较衰鬼，却仍然带着一丝少年人未长开一般清透的俊气。

段汝升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踩叶子玩，在泠泠的秋意里透出一些很轻松又很冷淡的活力。

张驰跟着他踩了一路，视线不自觉地就飘到段汝升身上。

段汝升看了看表，估算回基地的时间。

张驰突然干巴巴地开口：“这破学校，也没什么好逛的。”

段汝升：“挺酷的。”

张驰放低音量：“……我忍不了了阿伟哥。”

段汝升撇了他一眼。继续插兜走，脚下的落叶被踩碎，发出“簌簌”的声音。

张驰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很是郁闷。

路过一个吊椅，段汝升坐上去荡了一下，靠在椅背上，仰头看树枝缝隙间的天空。

张驰走在段汝升面前，蹬了吊椅一脚，让段汝升荡得更高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空旷的校园里没有那么多人，枫树林更是隐藏了两个人的身影。

张驰坐到段汝升身边，用膝盖蹭段汝升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