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瞎子。
他没有能力给她幸福。
可是他又是这么惦记她,三年中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天不在回忆他们的过去。这种思念随着日光的推移日益加剧,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有一天这些情绪会累计到将他压得崩溃。
而桑无焉却像真的忘记了他一样。
所以有时候他又忍不住恨她。他那么刻骨铭心地记着这一切,她怎么可以就说忘就忘,还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去相亲,去结婚,甚至于没心没肺地对他说:“苏念衾,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真是狗屁!
在回去的路上,小秦发现苏念衾靠在半寐着眼睛,心情不是那么好。
开车的小周也察觉气氛有些沉闷,于是说:“苏先生,听点音乐么?”
苏念衾摆摆手。
“周师,你们这儿有什么电台啊?”小秦问。
小周是分公司替苏念衾临时准备的司机,B城本地人。
小周瞄了一眼时间说:“这个时段有个谈话节目还不错,我老听。”说着就打开广播搜那个台。
突然,他听到一个令人怀念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在车内响起:“那么请导播接进我们今天的第二个电话。”是桑无焉的声音。
司机找话题说:“这个主持人有时候说话真可爱。”
苏念衾坐直身体,将手抬起来,对司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路上全神贯注地将节目听到最后,一字不落。
桑无焉下班回到家,躺在沙发上,盯着表盘发呆。突然又摸出手袋里的打火机。
这是那天苏念衾扔在那里的,款式最简洁的磨沙藏青色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