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听到苏楚熹的名字就拍案而起,“她不是受伤了吗?”

“姑母,看来苏楚熹受伤是假的。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爱表哥。”沈薇薇茶言茶语,“她害得表哥昏迷不醒,自己却在外面女扮男装去宜香楼,若不给她点教训尝尝,薇薇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你说苏楚熹女扮男装,还去宜香楼?”沈氏尖声问。

沈薇薇点头,“嗯,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绝不会错。”

沈氏指甲掐进了肉里。

她的儿子因为换血躺在床上需要休养,苏楚熹却在外装病,逍遥快活。

她凭什么!

沈薇薇走后,沈氏就把李嬷嬷叫到了过来,压低声音在李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嬷嬷,“夫人,交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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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楚熹陪着小舅舅用完了晚膳,刚回自己院子,就见谢长宴堂而皇之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那模样似乎已经把这儿当自己地盘了。

男人依靠在摇椅上,面色还有些白。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不让孙太医怀疑,谢长宴是真的喝下了那杯毒酒,只是他提前准备了解药。

换血时,半斤偷偷给他吃了解药,人才逃过一劫。

若换成一般人,可不敢玩这么大。

“不好好养病,来我这做什么?”人还能翻墙,看来人并无大碍。

谢长宴双手抱臂,“睡觉。”

“昌明侯府这么大的宅子,没你能睡觉的地了?”

谢长宴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一个消息,换你将军府的另半张床。”

苏楚熹皱眉,“什么消息?”

想换床,也得看看是什么消息。

她没反对,谢长宴就当她答应了。

男人嘴角笑意隐隐可见,“你被人跟踪了。现在人就在将军府门外,十步远的那棵树下蹲着。”

“被人跟踪了?”苏楚熹意外,她被人跟踪了,自己竟没有察觉。

这她还能忍?

她到京城几个月,敏锐度竟然退化到了这种程度。

拳头捏紧,苏楚熹扬声叫声春秀,转身就大步往外走,“春秀,咱们出去一趟。”

苏楚熹带着春秀出了将军府,和往常一样无异。

只是这次两人都提高了警惕,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

春秀拍头懊恼,“小姐,都是奴婢最近太大意了,都没察觉到背后有人。”

苏楚熹没怪春秀,她自己也没察觉到。

“提高警惕,这人能悄无声息跟踪我们,说明有点本事。”

春秀重重点头。

两人出了将军府,绕了两条街,随后就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

小巷子一片漆黑,两人很快便隐藏起了自己。

王三一直跟着两人,见两人进了巷子,紧随其后。

“咿,人呢?明明进了巷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獐头鼠目地在巷子里到处乱窜,四处张望。

“靠!老子该不会被那两娘们给耍了吧,老子被发现了?”王三臭骂。

然,他话音刚落,他身后有人出现,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你......是在找我吗?”

王三吓了一个激灵,差点原地蹦起来。

苏楚熹一个反手就将人制服,掰着他的手腕,迫使王三不得不开口求人。

“哎呦,疼疼疼......”王三疼得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姑奶奶,饶命啊,我就是路过,路过的。”

春秀冷笑,一脚踩在王三的另一只手上,“路过的?你骗鬼呢?信不信我家小姐现在就把你交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