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猛力,一把推开了苏楚熹。

她儿子不好过,苏楚熹也别想好过。

手里的碎瓷片被她扔在了地上,苏楚熹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跄了几步,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碎瓷片上。

“啊”她疼得叫了一声,低头看,就见碎瓷片穿透了鞋子。

春秀见状,忙去查看,“小姐,流血了!”

“大夫!大夫呢!赶紧来给二少夫人看看!二少夫人被夫人推倒,撞得流血了。”春秀忙扶着苏楚熹在石桌边坐下。

好在,昌平侯府今天晚上请了不少大夫,为了保证谢长宴的安全,这些大夫们暂时还并没有离开。

院子里灯光黑暗,春秀扶着苏楚熹回了芙蓉院,才让大夫进来包扎。

好巧不巧,这次的大夫还是个老熟人。

方才踩下去时,苏楚熹就察觉到了异物感,反应迅速,立即控制好了自己的力道。

瓷片扎得并不深,只是破了皮,流了点血。

这和她在军营里受的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春秀却心疼坏了,愤愤不平,“小姐,沈氏那老女人就是故意的。”

苏楚熹冲她挤了下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两人默契十足,春秀顿时就晓得怎么做了。

春秀拿了银子将老大夫送出门,笑盈盈道:“我家少夫人这脚伤得严重,恐怕十天半月都无法出门。还请老大夫如实告知夫人和侯爷。”

这老大夫一回生二回熟。

自然地接过银子,一本正经道:“没错,少夫人这次伤得极重,必须静养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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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临风院房间里,孙太医已经多次取血。

谢长安的脸色越发苍白,气息越来越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昌明侯一直守在一边,见谢长宴一直未醒,不知第多少遍问,“孙太医,长宴怎么还没醒。”

孙孙太医忙得满头大汗,“侯爷放心,世子的脸色已经有所好转,等着血液慢慢流遍全身,就可以解毒了。”

“只是谢二公子不太好。”

随时都有断气的危险。

昌明侯见谢长宴一直未醒,或许还需要用血,他急声道:“一定要保住长安的命。”

好在最后一刻,皇帝命人送来了上好的补药。

谢长安最后吊住了一口气,但却元气大伤。

一时半刻都没办法再继续作妖了。

华云景一大早就到了昌明侯府,刚进芙蓉院,便听说苏楚熹被瓷片割破了脚。

进来见苏楚熹躺在床上,华云景顿时就怒了,转身就要去找沈氏算账。

“小舅舅,你等等。”

小舅舅这等火爆脾气,也不知道行走江湖的时候,会不会结仇。

苏楚熹将脚上的纱布取下,晃了晃光洁白皙的小脚丫,“小舅舅,你看。我这伤一晚上都愈合了,没事。”

“外面说的严重都是骗他们的。”

华云景这才松了口气。

抬手在苏楚熹小巧的鼻尖上宠溺地刮了一下,“还得是你!把小舅舅都骗到了。”

“春秀,你先出去,在外面守着,我有话要和小舅舅说。”她神情突然严肃。

让华云景微微紧张,“怎么了熹熹?”

“小舅舅,昨晚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这背后之人实际上是冲着药王谷来的。”苏楚熹言简意赅,“我本想让小舅舅多在京城陪我一段时间的。可现在......”

“小舅舅还是速速离京吧。江湖之大,小舅舅去哪里都好,不管哪里,应该都比京城安全。”

华云景满脸心疼看着苏楚熹,双手环胸,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