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们方才都没看到那姑娘的桌子是怎么碎的。

绿衣姑娘有恃无恐,挑起下巴,“现在可以赔钱了吧?我这支镯子五百两。”

“五百两?你怎么不出门去抢?”春秀气急。

围观的人中还有人附和,“若是质地好的玉镯,的确值五百两。”

春秀见无人站出来,着急去扯苏楚熹的袖子,“小姐,这下怎么办?”

“这两人该不会是冲着小姐来的吧?”

春秀心惊。

这两人该不会是知道了小姐和谢世子的关系,心生嫉妒,故意刁难为难小姐的。

她就说了,这京城的女人,一肚子都是心眼子,处处算计。

苏楚熹被春秀的话吓了一跳。

不可能!她和谢长宴的关系怎么会被她们知道?

不对!

她为什么要一想到谢长宴就紧张。

他们清清白白好吗?

“我知道那位姑娘的桌子是怎么碎的。”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位气质典雅,长相温婉大气的姑娘。

苏楚熹见她眼熟,似乎是在宫宴上见过。

好像是大理寺卿陈大人家的女儿,陈千颖。

陈千颖漫步上前,捡起地上碎裂的玉镯,“我方才看见,是这位姑娘自己将玉镯摔落在地的。且这支镯子看上去很新,质地也一般,不值五百两。”

绿衣女子被当面戳穿,面红耳赤,“你这是用钱收买!你仗势欺人!我若有银子,也有人给我作证!”

陈千颖冲苏楚熹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帮我买单。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若觉得麻烦,可以报官?”

苏楚熹漂亮清澈的眸子回以感激一笑,“我正有此意。多谢。”

“春秀,去报官。”

对面绿衣女子一听报官,面色顿时就变了,急赤白脸道:“你不想赔就不想赔,少拿报官吓唬人。”

“昌明侯府的二少夫人,堂堂的大将军之女就这点肚量?这次算我倒霉。”

她准确喊出了苏楚熹的身份。

这下周围的议论声更响。

“原来这就是大将军的女儿啊?”

绿衣女子说完话转身就走。

苏楚熹眸光一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态度不能退让,“我是谁都不妨碍你和我道歉。”

她身侧的女子倒有些聪明,微微俯身道歉,“是我们误会了。我替妹妹向二少夫人道歉。”

说完,还扯了下绿衣女子的袖子。

绿衣女子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苏楚熹并未和她们纠缠,松开了绿衣女子的手,让她们走了。

这两人都是谢长宴院子里的女人,白衣女子叫唐玉柔。绿衣女子叫柳月椒。

“不是说苏楚熹就是个乡野村妇,不懂规矩,没有脑子吗?这怎么和咱们了解的不一样?”柳月椒愤愤地扯着帕子吐槽。

唐玉柔无奈低笑,声音温柔,“你都没摸清她的性子,就敢上去招惹。还好今日没闹出大事。不然让世子知道了,定会生气。”

柳月椒冷哼一声,双手环胸,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就是看谢长安不顺眼,他处处和咱们世子作对,算计欺负世子。苏楚熹和他睡一条被子,能是什么好人?”

“咱们在其他地方帮不上世子,我这不想着帮世子解解气吗?”

唐玉柔面带笑意,声音如春风拂柳,“世子是正直磊落之人,男人之间的恩怨从不会牵扯女子。你今天的确冲动了。”

苏楚熹完全不知道,自己竟是因此差点被人讹诈。

逛街的好心情被破坏,她便带着春秀回了府。

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