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熹也松了口气。

只是,今晚宜香楼戒严,她恐怕走不掉了。明日是十五,要去给沈氏请安。

她若回不去,沈氏定会借此刁难。

苏楚熹单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暗自思考,秋娘到底因何而死。

谢长宴到底去哪了?

秋娘的死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吹起了晚风。

刑部的人调查一番,顺理成章就查到了谢长宴身上,老鸨做保,向刑部的人说明,那间房间是谢世子长期预定的包房,平日只接待谢世子一位贵客。

秋娘更是谢世子的人,平日里只侍奉谢世子一人。

秋娘出事前,谢世子便在房中。

也不知为何,秋娘出事,谢世子就不见了。

这一条条一件件堆到一起,谢长宴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谢长安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秋娘出事的房间里,瞅着那张死过人的床,眼底阴暗一片。

真是可惜了。

“大人,经过盘问,秋娘死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便是谢世子,现在谢世子又不知所踪,嫌疑重大,我们是否要下通缉令。”

谢长安身形玉立,嘴角淡淡勾起,神情悲痛,“我实在不愿接受,此事竟和兄长有关。”

第34章 一夜未归

“兄长虽平日里荒唐了些,但绝不可能是杀人凶犯,我相信兄长的为人。”

周围官兵听到这番话,皆对谢长安称赞有加。谢二公子为人正直,谦谦君子,睿智明理,深明大义。这番对比,谢长宴便被比得一文不值了。

不少官兵心中暗自猜度,说不定谢长宴就是杀人凶手呢。

谢长安悲痛扶额,伤感道:“眼下之急是先找到兄长,替兄长洗脱嫌疑。通缉令,发下去吧。”

“尸体抬回刑部。”

窗户半开,隔壁房间的对话声一字不落传到了苏楚熹耳中。她冷笑,心中默默为谢长宴点了根蜡。

沈氏和谢长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来这次是要趁着昌明侯不在,将谢长宴置于死地啊。

这样比比,她明日要面临的事也算不上什么。

苏楚熹扬唇笑笑,突然就豁然开朗,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她和衣在床榻上躺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苏楚熹吩咐警惕的春秀:“春秀睡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苏楚熹性子随性,春秀更是大大咧咧,侧身躺在了苏楚熹身侧。

房里的灯灭,外面月影摇曳,苏楚熹很快浅浅睡去。

只是没能安睡多久,躺身侧的春秀便机警地翻身一跃,跳了起来。

躺在里侧的苏楚熹亦然,瞬间睁开了清亮的眸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瞬间弹跳下床,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窗户前一道漆黑人影站立,谢长宴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那张绝色冷冽的脸庞。

苏楚熹见到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全身戒备松懈,盯着男人上前两步,急切问出声,“谢长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门外恰好有人经过,男人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春秀瞳孔瞪大,立即转过身去,背对二人。

外面没了动静,苏楚熹一把推开男人,嗔怒瞪他一眼,眼神却没什么杀伤力,咬牙问:“隔壁到底是怎么回事?秋娘是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谢长安已经下了通缉令。”

房间内并未掌灯,谢长宴面色冷沉在桌前坐下,端起桌上茶壶直接对饮,畅快后才开口,“你觉得是我做的?”

苏楚熹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我自然不相信你会杀人。”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