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突然一个摇晃,险些摔倒,抬手扶着额头,头痛道:“昨天赶路匆忙,又赶上了下雨,我好像感染了风寒,身子乏力,头晕脑涨。夫君,你能不能送我回芙蓉院?”
苏楚熹无温的眸子和沈薇薇可怜巴巴的眼神同时看向了谢长安。
沈薇薇眼睛卖力传情,声音娇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表哥......”
谢长安眉头微皱,神情透出了一丝不耐。
他看了沈薇薇一眼,又转头看向苏楚熹。
四目相对一瞬,他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下意识心虚地推开了沈薇薇缠上来的胳膊,刻意冲苏楚熹展露出自己温善的笑容,轻声细语:“好,送你回芙蓉院休息。春秀,去请个大夫来给熹熹瞧瞧。”
春秀:“是。”
沈薇薇盯着谢长安搀扶着苏楚熹离开,双手攥成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神如淬了毒一般,恨意滔天。
沈氏心疼侄女,忙出声安慰,“薇薇,你别多想,你表哥和她只是演戏罢了。长安最在乎的人始终是你。”
沈薇薇及时收敛眼中情绪,露出善解人意的大度笑容,“姑母,我知道的。我相信表哥。”
谢长安将苏楚熹送到了芙蓉院,苏楚熹便回了房间休息,把他赶了出来。
不知为何,谢长安总感觉苏楚熹有些怪怪的。
但到底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将苏楚熹送给他的平安符递给了贴身小厮,沉眸吩咐:“你去查查,看看这张平安符是不是云乐大师的真迹。”
小厮领命,“是。”
苏楚熹早就料到了谢长安会派人去查。
那张平安符自然是云乐大师的真迹。
春秀替自家小姐觉得不值,忿忿不平,“小姐,那可是您的平安符,就这么送给谢长安真是便宜他了。”
苏楚熹也有些心疼,但梦醒一次后,她更喜欢把命运把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寄托在一张平安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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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疫病越发严重,朝堂上气压低沉,一身明黄龙袍的陛下坐在高位之上,满面愁容。
眼下需有人前去解决城南的疫病,威严的皇帝眼神在众位大臣身上扫视一圈,威严发问,“哪位爱卿愿意前去,安抚那些躁动的百姓。解决城南疫病?”
这场突发的疫病至今没有可解之法,若此时前去,很有可能会被感染,命丧城南。
谢长安本想拿下这份功劳,可没找到药王谷神医,又担心自己会因此丧命。
他原本打探到消息,药王谷有人出谷前来京城。
他派了人守在必经之路上,试图在药王谷的人危难之际出手相救,顺理成章地结识药王谷的人。
有药王谷的人相助,定能解决京城突然爆发的疫病。
却不料,当他匆匆赶到时,他派出去的人竟都被毒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留。
药王谷的人也不知所踪。
朝堂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无人上前。
龙椅上的天子威严面色难看至极,“你们这是打算让朕亲自去吗?”
唐国公这时站了出来,接下了这份差事。
疫病爆发,京城很多的商铺都大门紧闭,街道上行人匆匆,没有了往日里的繁华与热闹。
苏楚熹今日带着春秀回了将军府。
庄叔已经派人搭好了施药的棚子,几口大锅同时熬上了草药。
他们从华云景手里得到了治理疫病的药方,草药都是按照药方熬制的。
现如今,得了疫病的人都被圈在了城南,不得随意外出。
但在此之前,还是有不少人在外游荡,除了城南外的其他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