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之看着熟悉的号码,微微蹙眉,还是不得不接通。

“爸……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

金羡之立即站了起来。

叶灿擦了擦嘴角的酥皮,问道:“金少,怎么了?是不是公司有事?”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瞬间切入金羡之助理这个角色。

金羡之脸色一沉,有些不悦道:“温兰去我家了,把我妈吓晕了,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和温如枳有,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说完,他抬步离开。

叶灿立即跟了上去,拧眉道:“金少,为什么你对如枳有这么大的意见?”

金羡之非常直白道:“叶灿,我听喻然说你和温如枳也好几年没见了,人都会变的,她要是真的没手段,就凭她和她妈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身边?你别被她骗了。”

叶灿蹙眉,想解释点什么,但金羡之已经上车了。

她便没有多言,毕竟金羡之并没有和温如枳相处过,单凭她几句话,根本改变不了他的看法。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温兰去金家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流产的事情?

叶灿有些担心会闹出大事,赶紧低着头用手机偷偷给温如枳发了消息。

都说豪门最要面子了,应该也不可能像市井那样吵吵闹闹吧?

叶灿心里期盼着。

但当她走进金家大院,还没来得及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差不点被金碧辉煌客厅里飞出的一个花瓶砸中时。

她懵了。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都是什么人家啊?

还好金羡之反应快,一下子把她拉到了身后,否则她铁定被开瓢了。

叶灿扯了扯金羡之的衣服,低声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金羡之看着地上他母亲最爱的白玉花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一进门。

客厅里已经是一t片狼藉。

金喻然扶着晕乎乎的金母薛云华躲在旁边,一脸菜色。

金父金建海,负手而立,站在几步之外根本不敢上前招惹发了疯的温兰。

温兰穿着病号服,满脸苍白,哭得十分狼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疯癫。

从进门开始就将整个客厅砸得稀里哗啦。

少说也有千万艺术品被砸完了。

金建海一看金羡之来了,立即严肃地指了指:“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我和她说不通。”

他不是说不通,是不敢也不能说温兰。

毕竟温兰是宋太太,还因为金喻然失去了孩子和做母亲的资格。

自知理亏的他,却又不肯低三下四的向温兰道歉,觉得多说一句都丢人没面子。

这种事,他向来都是扔给金羡之的。

处理好,是他教导有方。

处理不好,是金羡之能力不够。

总之话都是他说,金家的面子也决不能掉地上。

金羡之也早就习惯了,收拾这些烂摊子。

他快步上前扯住了发疯的温兰。

“你干什么?这里是金家,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请你立即离开这里。”

温兰看着金羡之冷笑一声,完全没了平时端架子做贵妇的矫揉造作。

反倒是暴露出了自己蛮横无理的一面。

她甩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我撒泼?那又怎么样?我孩子死了!我能不疯吗?反正你们都看不起我,那我还装什么装?我温兰不是好人,你们是吗?堂堂金家大小姐连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她算什么精灵舞者?我看就是恶魔!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