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打架,拥抱也像打架,他们大概都是第一次尝到某个人舌尖的味道,潮湿滚烫的触感里,全是含含糊糊的酒精味。

这扇门的门板非常薄,佣人房的门板都很薄,隔音效果差劲,音乐声隆隆传进耳朵。

大家发现了最重要的那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好一会儿,喝醉了的人群正拎着开了封酒瓶,在屋子里满世界找宴会的主人翁。

他们嚷嚷着陆霄在哪,声音透过门板,清楚得像在耳畔。

有几个瞬间夏棠好像清醒了那么一点,她抬起眼睛看见男生额前散乱的碎发,眼角在微弱光线里呈现一片绯红,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息。

而后意识又沉没下去,能记得的只有咬住他的嘴唇解渴。

他们的鼻尖相碰,互相撕咬得又生涩又急切,夏棠费劲扯他的衣襟,想把衣服都拽下来,累得出了一身汗。

门外的人群在嬉闹,隔着狭窄透光的门缝,地板上抛着零零散散的衣料,挂在身上的也摇摇欲坠。

冷冰冰的杂物间里热气蒸腾,汗水打湿鬓角,呼吸声此起彼伏地交错。

第一次做爱也像打架,光是找对地方都花了很长的时间。夏棠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仰起脸引诱似地亲他的嘴唇和喉结,小腿和膝盖隔着布料摩挲他腿上的肌肉。

她不停催促他进去,到真进去的时候又很疼似地低低抽气,声音脆弱地从喉咙里发出来,仿佛呜咽。

陆霄双手撑在她两侧,肌肉线条贲张,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头发也一样凌乱,弯下脊背,不敢乱动,忍耐得如同在火上炙烤。

两个完全没经验的人凑在一起,谁也没有比谁更好过。

他到最后也只浅浅地没入了一点,夏棠一边疼得皱眉一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身上满是柔软温热的馨香,黏腻得像块被烤化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