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呼吸衰竭……你应该知道,他这种病并发症很麻烦,往严重了说很可能会致命。”
医生神情严肃,认真问,“你们家的大人呢?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体不舒服,有异常表现吗?”
谢执蓝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但每一次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责自己为什么发现不了祺祺身体不适,还是自责为什么祺祺宁愿自己忍着也不告诉他?
谢执蓝知道,因为长期生病,谢祈枝很擅长忍耐。
忍耐那些他需要相伴终生的小毛小病,忍耐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敏感和孤独。
他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也知道自己的病无法治愈,所以宁愿自己忍着,也不会说出来让谢执蓝为他担心。
给父母打电话告知他们情况后,谢执蓝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他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沉默地看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想起来医生嘴里那一长串吓人的症状,发烧,感染,咯血,呼吸衰竭……
祺祺不难受吗?应该很难受吧?
那怎么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学听课,活蹦乱跳,莫名其妙非要参加什么两千米,还反过来给他吹吹,问哥哥痛不痛?
……哥哥怎么会有他痛?
谢执蓝弓着腰,双手抵着额头,右手紧攥着黄色的表带,那是从谢祈枝腕上取下来的儿童手表。
抓着这块表,他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点进绑定的app,查看谢祈枝这段时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