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3 / 4)

年,现在又是这样,风华没有脱离困境,我也不可能潇洒地做自己的事情,我给你的恐怕都是委屈。”

深呼吸,转过身,看见周裕之沮丧消沉的神情,在季时年的印象里,周裕之总是意气风发,即使遇到难事,只会更加强硬,何尝像现在这样的表情,他说的是心里话,说到她心里,也说出她的委屈,不是不感动,是太真实而疼痛,伸出手盖住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勉强笑道:“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以为你都不知道呢。再说,我那么小气吗?我是委屈,可还不至于不懂理,知道我委屈,你不和我说,让我猜谜,你觉得我是知道后有些失望好,还是不知道心里瞎猜和你有误会好?”

周裕之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指,说:“时年,我欠你很多,以前给你的承诺,到今日也没几个兑现,帮你找人,我也没找到,说跟你去法国,眼看又是空头支票,事情变化得如此快,我都不敢说什么了,我在你心里,恐怕已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了。”

“那你的心呢?”季时年突然问,“你的心可有过改变,有过动摇?”

“这恐怕是我唯一还能自主自信的地方。”周裕之苦笑道。

季时年反手抓住周裕之的手贴到脸侧,半天闷闷道:“那我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周裕之胸中激荡,长臂一揽,季时年趴在周裕之胸前,眼睛看着窗外,她知道有一句中国古话,好事多磨,上帝还要她磨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愈合的创口

知道彼此的心思,便只等着晴天。季时年有时候会忍不住小声地哼歌,千辛万苦,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她的感情从未有过地确定,劳伦斯是过去岁月的回忆,她珍惜但不会回首,方战是个意外,虽然惊心动魄但也算是安然度过,不经历这些她永远不会知道原来这些遗憾为的是成就她和周裕之的圆满和成熟。何况徐至美的意思那样明显。

周裕之回家,徐至美的身体有明显的好转,在周裕之回来后的一天把季时年叫到屋里,拿出一个盒子,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打开来里面是一条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项链,鸽子蛋大小的一串珠子,各个莹润碧透。季时年一时不敢接,徐至美拉过她的手放在盒子上,说这是周裕之的奶奶传下来的,该着她交给季时年了。徐至美的意思不言而喻,季时年红了脸,抱着盒子,摸着那陈年的檀木纹路,有淡淡的香气萦绕鼻腔,仿佛幸福圆满就是这个味道。耳边听徐至美又说一句,我这身体不大好,要说是该我们去向你父母提亲,如今只好让他们过来一趟,亲家间也好互相认识认识。

季时年嘴角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刚才还满腔的浓情此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亲家见面就意味着May和英的见面,这个一直忽上忽下折磨她的信息终于要到不得不捅破的时候了。她曾犹豫着不说,是因为不想亲眼看见横亘在父母亲之间的影像由May变成徐至美,或许不关May的事情,但那是根刺,她童年的不圆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这个。到后来徐至美的遭遇让她对那个几十年前的感伤故事有了恻隐之心,可周裕之的回来又让她不敢轻易说出,大概是自己那份私心吧,她和周裕之的感情太多波折,不想再横生枝节,但如今看来她和周裕之的感情注定会将所有的前尘件事翻将出来,或者她可以再瞒着,除非她不想和周裕之结婚,遮是遮不住,只怕这些历史也不是她一个人能承担了的,当下之急是得和周裕之交代。

回到房间里给周裕之看那个盒子,季时年小心翼翼地碰碰那些碧绿的玉珠,说:“是不是就是那种只传媳妇的传家宝?”

周裕之正看书,看到盒子愣一下,说:“母亲把这个都给你了?”

季时年瞪他一眼,嗔道:“听你这口气还不高兴咯?”

周裕之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