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实习工作很重要,她希望能顺利转正,这样毕业后工作的问题也解决了。
方寸一边吃水果一边听,他自己是想得多做得少的典范,魏微则是哐哐就是干的代表,任何扰乱她心情的人和事都要被清除出她的计划之外。
方寸又跟她闲聊了一会儿,话题无非围绕学业工作和魏微妹妹。魏微说她小妹很喜欢跟方寸聊天,觉得跟方寸聊天特别有意思。
方寸就说:“不要相信花言巧语的人,有时候语言和行动是完全相反的两回事。”
顿了顿,方寸又说:“也不要选哲学专业,会找不到工作。”
魏微哈哈大笑。
两人聊了一会儿,方寸起身告辞,魏微送他到门口,想了想说:“哲学也挺好的,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啊,工作跟它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方寸微微一愣,他笑着离开,一路上都是开心的。
到了小区楼下,楼道里的灯一点也不亮,散发着昏昏的光,有两层的灯坏掉了,方寸打着手机灯光上楼。
“这么开心呀,”有个人站在方寸家门口,“思春啦。”
方寸把手机亮光打在那个人脸上,他嘿嘿笑着,看着方寸。
“思你大爷,”方寸说:“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酒吧老板莫与行,一个实际年龄比长相年轻很多的人。他的性格大大咧咧,有点没皮没脸,仗着有一把烟嗓,经常在酒吧勾搭小姑娘。
莫与行站直身体,往方寸袋子里瞅了瞅,一点不见外地掏他袋子里的水果,“你今天怎么没去酒吧呀,大家伙都在等你呢。”
方寸哼笑,“我为什么没去你不知道啊。”
“这话说的,对我有意见?”莫与行说:“对我有意见我改嘛,但是咱的事业不能停下啊。寸呐,卖酒这件事我保证你不吃亏,别人拿15%,我给你20%的提成。”
方寸哼笑,“你看小爷像缺钱的人吗?”
“你不是离家出走吗?身上能有多少钱。”莫与行当初在凌晨的车站捡到方寸,给了方寸酒吧打工的工作,没想到他一点也不感恩,很快又找了别的兼职。
“我的心啊,就跟对象劈腿了一样,拔凉拔凉的。”
方寸没理他,开门进屋。
莫与行跟着挤了进来,“上个厕所,上个厕所。”
方寸租的房间也是个一居室,各种家具都有,阳台宽敞明亮。莫与行把方寸家里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催促方寸去洗水果。
方寸骂骂咧咧地去了,端着水果盘回来,放在茶几上面。
莫与行手握着遥控器打开电视,在明亮的灯光里,依稀可以看出他还算英俊的脸。他长得很不错,只是气质太混不吝。
如果说冯宗礼是再低调都掩盖不了浑身光环的人,莫与行就是风尘仆仆的江湖客,纯靠阅历和沧桑勾搭人。
他刚见到方寸的时候,觉得方寸这种离家出走的小孩,肯定会被自己的传奇经历折服。
没想到方寸是个浑身反骨的人,任何一个仗着年纪阅历想在他面前装逼的人都会遭到他无情的辱骂和打击,跟有什么PTSD一样。
莫与行看着方寸,方寸把他撂在这里去做家务和拖地,当他是个空气。
“寸呐,”莫与行啃着桃子,“你到底从哪来到哪去啊。”
方寸背对着莫与行在阳台晾衣服,“猜不透吧,我就是那个让你猜不透的人。”
“有神秘感是好事,方便立人设。”莫与行窜到他面前,“你再考虑考虑卖酒的事,有我在,我肯定把你捧红,到时候我卖酒给女人,你卖酒给男人,咱两个做一对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方寸把莫与行踢出去,防盗门在莫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