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宗礼面色沉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寸,“我是你的丈夫,我跟梁郁有什么可比的。”
“你就是个神经病,”方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跟你离婚,我不跟你过了。”
冯宗礼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平常的温和持重瞬间被狠戾取代。
“方寸,你说什么?”
方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要,跟你离婚!”
哗啦一声脆响,冯宗礼手里的咖啡杯砸在地面上,碎瓷飞溅。
“我给你一次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冯宗礼的话一字一句,压抑着怒气,粘稠地化不开的紧张气息中浮动着一触即燃的暴戾因子,骤然逼近的压迫感让方寸不自觉后退两步。
方寸喉咙发紧,他犟着一张脸,迎上盛怒的冯宗礼。
他仰着头,那细白的脖子脆弱得好像一碰就能折,偏偏支撑着那张不知死活的脸。
冯宗礼的手掌抚上他的脖颈,按着他皮肤下跳动着血管,“方寸,结婚是你提出来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敢说离婚这样的话,你对婚姻太不负责任了。”
方寸被他掐的脖子生疼,吞咽都有些困难。他瑟缩了一下,眼里已经浮现后悔。
工作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剧烈的声响吸引了很多人来看。
冯宗礼拽着方寸出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上楼。
方寸跑得两只鞋都掉了,磕磕绊绊的跟着冯宗礼,“冯宗礼,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我......”
冯宗礼并不听他的话,方寸手腕已经被勒得发青,他看见董阿姨,像看见了救星,“董阿姨,董阿姨你帮帮我......”
方寸向别人求救,冯宗礼充耳不闻。
董阿姨忍不住上前一步,那边冯宗礼已经把方寸拖上了楼,门关上了,方寸的声音变得模糊。
他的两只手被冯宗礼拿皮带反绑了起来,整个人趴在地毯上,两只脚蹭着使自己远离冯宗礼。
冯宗礼手上有从工作室顺手带出来的木尺,木尺垂在方寸面前,像极了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