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支烟,重新把他的烟瘾勾了出来。
他把阳台门关上,坐在椅子里,点烟用的是冯宗礼的长火柴,忘了什么时候顺回来的。
冯宗礼这是故意的,步步紧逼,逼着方寸跟家里摊牌呢。
方寸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唐夏输了游戏在骂他,方寸在群里发,“还玩呢,我都被偷家了!”
方寸不知道该怎么跟方父解释那幅名画,他看着火柴刺啦一下亮起来的火光,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了百了把画烧了吧。
但他到底没有那么作践东西,只是把画藏了起来,还交待阿姨别告诉方寸爸妈画的事情。
冯宗礼没有给方寸立最后期限,但是方寸心里想得多,他犹豫了很久,决定跟方父摊牌。
日子是精挑细选的,方寸敢说一整天他都没有说一句方父不爱听的话,而方父果然心情也不错。
他站在书房前,犹豫再三,抬手敲门。
“进来。”方父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
方寸不喜欢方父的书房,小时候他经常站在这里被方父骂哭。这个地方很能满足方父的支配欲,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其他的人站在他面前,说话要低着头,无形之中就矮了一等。
方寸得在心里做足了准备才能坦然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