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用完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胡说什么呢,我哥哥不就是借了你几本书,怎么还上门来了!”宋沂当即意识到不妙,李峤这话要是外人听着,还以为她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呢,急忙敷衍一句,揪住了李峤就往马车里坐,叫车夫赶紧往延清县衙门后街赶去,车费加倍。
等成功脱离了徐宅附近,宋沂才心虚的开口道:“我这不是忽然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么,后来我不是寄信给我表姐了,怎么,你没收到?”
“快别提了,”一说起这个,李峤悲从中来,指着自己的衣裳委屈道:“寄信得几天呐,你一走倒好,怎么不想想走前和家里交代一句。
我去后头敲门,一连敲了三天,差点被人当无赖混混给抓起来,衣裳险些都要扯破,后来又去打听你的消息,又挨了你家亲戚好一顿的骂,疑心我是/淫/心/好色之徒,要拉我去监学除名,多亏我腿脚利索才跑走的。”
咳咳咳,宋沂尴尬的咳嗽,这也不能怪她姨母,李峤这个年岁的书生去打听自己,确实吧,有点道德败坏的意思。
“当时实在是紧急,事多心烦的,哪里想得到啊……”宋沂越说越小声,实在没敢看书生的眼睛,”大不了接下来我要是有安排,肯定先给你说一声,这总行了吧。”
“你确定?”李峤实在不敢信任。
“那是当然,我都说了那次是意外。对了!”她猛地一拍手掌,试图转移话题,“你从监学里跑出来不影响么?会不会耽搁了你的学业。”
拙劣,实在是拙劣,但李峤还是顺着她的话解释,“你不知道,我们这些考进去的府学书生,都只是附读,并不是正监生,这本是南京礼部尚书提议,说南监学子稀少,不如叫各府学子弟也进来附学,所以我们才进的。“
“只是这事惹恼了原本在读的荫监生,他们好容易借着当官的父母才进来,怎么好叫我们也轻轻松松也进来了,回去参奏一本,”李峤摊着手,“我们就被遣送回府了。我担心家里人念叨生事,所以还未叫家里知晓。”
“原来是这样,”宋沂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几乎要僵住,好好好,又聊中一个爆点,把天聊死了。
万幸府城县城离得不远,又是马车,没等宋沂再踩中个雷点,她家就到了。
“既然如此,干脆我做东,请你在我们这里住几日散散心,怎么样。”宋沂豪气的结清了车费,甩着钱袋在李峤面前晃悠,横竖能花多少钱,一两封顶了。
“我看不怎么样。”
没等李峤回话,宋沂她爹宋长洮就瞪着李峤面色不愉的出现道:“沂儿,他是谁?”
“没谁,就是个问路的,”宋沂连忙挡住了人,“我已经把地址告诉你了,你自己去找吧。”说着就强行拽着她爹进门,顺手把大门给捎带上,“对了爹,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噢,”宋长洮被宋沂拉着一时忘了门外的人,只说起正事道:“县尊不是年前就要走的,所以原本要往府城交的赋税账簿就得提前到十月,你也知道户房老许先前闹了一回,老章就说这事与其交于户房,不如让我亲自去做,免得旁人又生事端,所以接下来我怕是要晚回家了,今日提前与你娘交代一句。”
父女两的声音渐渐远去,李峤看着自己面前紧闭的大门,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刚才人说什么来着?这就把自己撂在这了?关键在于,钱袋她也没给呀!
李峤悲愤的看着陌生的街景,他还不如待府城呢,好歹能找认识的人借住。
等宋沂将老爹敷衍完,支使鲁大齐婶去了后院,溜到家门口打开门时,李峤还没思考完他是去土地庙借住还是去车马行抵押衣裳暂住。
“快,快进来呀!”宋沂小声的冲李峤招手,趁大家伙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