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了

小孩子对于新地图总有新鲜感,自从后院东厢房多了个屋子之后,宋沂终于能难得的能睡个懒觉。

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没有被人吵醒的感觉可真好啊,哪怕天气阴寒也没影响心情,今日又不出门,也无外客上门,她便裹了厚实青布棉袄慢悠悠走到楼下洗漱用饭,这一身可比那薄薄一层的披袄管用,是她娘拆了好几件衣裳絮的棉花,估摸约有两三斤重,堪比一条棉被了。

等她收拾完毕去到小书房里,果然见着人都在那,家里二月初就停了炭火,屋子温度全靠人体散热,大家伙缩在一间屋子,没有炭盆倒也比其他地方暖和。

卫妈妈也偷摸的跑了过来蹭暖,她从前院搬来小板凳,坐在上面捧着个六方瓷瓶来回地擦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瓷瓶是什么了不得的古董珍奇呢,两眼放空擦了足有半个多时辰,这磨洋工的做派颇有宋沂上辈子几成功力。

冉霁也在这屋里,她却没有闲着,绷了绣布坐在绣架前绣着花样,手指上下翻飞,引得宋淮宋扬两个小青蛙在旁边探头探脑,时不时就哇一声。

宋沂好奇凑近了去看,原来她娘是在绣蝴蝶,颜色鲜亮,模样生动,也不知那绣线劈的有多细,竟把蝴蝶前头两只触角都绣的分明,宛如真的一般。

与它一比,宋沂前头在杂货铺见到的那些就实在是显得粗笨。

宋沂没像双胞胎那样赞叹精艺,反而把眼神挪到了母亲身上,她知道这样的精细活有多废人,果然,只看冉霁两只眼睛都熬红了,脸色也比昨天惨白。

这还了得,宋沂忙想叫停,可坐上头的愣是不听。冉霁只让她去领两个小的边上玩去,自己这是忽然心痒了,想绣个好的过过手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