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对诗,以至于大家打台子, 都有意思。
凡是个节日,比如端午、乞巧、重阳,说得上说不上的,大家借这个名头会聚一堂,在林家后院有一棵好年长的桂花树,大家在她底下写了诗,痛痛快快喝一桌酒,后院子里只有女眷,关上门外头什么也不知道,实在快活。”
慧表姐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话语里满是怀念,叫屋里小人和屋外头都忍不住跟着畅想。
宋沂放轻了脚步悄悄上楼,她发觉自己虽然带了表姐来家,可也只是宅在屋里,同金陵没什么分别,这样不也无聊么。
可巧曾玉英从旁人口里得知宋沂回来,忙叫人请她来府里玩耍。见着了人还笑话她:“不是说要去金陵好些日子吗?怎么一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我想我娘呀。”宋沂毫不羞愧,将舍不得离家说的十分自然,叫曾玉英瘪着嘴也没法再说,毕竟叫她离开她娘一个月,多半她也是要坐船行舟急赶回来的
“你这一回来也好,我离了你那些新鲜主意,在这后院子来来回回还是这些旧玩法,便是请客,唉,”曾玉英抱怨道:“那些人就跟鹌鹑一样,戳一戳才出个声,好没意思。便是我有心想摆宴,也不想请她们过来了,只是白吃席。”
这倒凑巧。
宋沂想起昨天夜里慧表姐口里那番经历就有了个念头,正好曾玉英的作诗水平也很高,便合掌道:“我在金陵虽不足月余,可也感受了那边的风气,如今金陵好几家的小姐都聚会办起来个诗社,不如咱们也来一场,可喜我姨母家的表姐也会作诗,她这回陪我来的,不如把她也请来。”
“这个好,只是……就两三个人也能算做社吗?”曾玉英又嫌弃人数有些稀少。
要不怎么说甲方难缠呢,人多了嫌多,人少了嫌少。
宋沂想想,有了,“咱们县里头会作诗的自然是少,府城里可就有许多了。”
“对呀,”曾玉英想起,“上回咱们在这儿摆了宴席,后来琼娘回来,听说了这事儿气咱们没请她,还说下回一定要给她下帖子,她便是在府城也要赶来。”
除了她之外,先前在芳园那些娘子也可以一请,曾玉英倒没敢想那景娘子会应邀前来,毕竟她们俩实在算不得熟悉,况且从王娘子口中听说,景娘子好像也生了病,怕是不会出门的。
曾玉英主要想请的人,是跟她极不对付的徐娘子,上回拉偏架才叫她赢了一次,这回主场在自己家,哼,定要赢这个姓徐的三次五次,叫她胆寒。
“这也好,人多热闹些。”宋沂赞同道,若是只有她们几个,自己单带了表姐来,恐怕慧表姐说不得还会有些不自在。要是人多就不怕了,都是新人哪里还会排挤。
曾玉英这便去写信,叫人往府城里捎去,除了严娘子回淮安去了,其余几位娘子那儿都送了贴。
为着这边不过七月六,所以曾玉英开社就定在了七月七乞巧节这一日来。
到了正日子,来的人却比原先曾玉英预想的要多。
除了王娘子和徐娘子外,景娘子竟然同苏娘子也来了,叫曾玉英都有些受宠若惊,忙去二门那里迎接,从未想自己只是客气发的帖子,真能把人给请来。
景娘子身形比上回见着要消瘦些,面容看着还好,倒不像有什么大症候,她那一瘦反而更显得身姿纤细,体态轻盈,风一吹,裹着青纱的衣裳飘荡起来,真叫人怕她被这风给吹倒了。
景娘子十分客气:“实在是家里人太过紧张,究竟能生什么大病呢?只是天气苦热身子乏闷,所以吃不下饭食去,一接了你的帖子,我便想着来府城外头散散心,说不准就好了呢,所以才来的,还请恕我打扰之罪。”
“这从何说起,你能来我们这儿可就更热闹了。”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