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县丞衙门里,等人走了,他才叫出宋沂,问女儿道:“你现在可知这事情的棘手之处。”
“倒也未必,”宋沂笑道,“这一下子就更是非黑即白,叫人二选一了。”
她给她爹出主意道:“先前衙门逼着老爷做选择,如今倒能反过来。
贼人先前不知底细,他们说抓着了就是抓着,他们不说抓着就是抓不着,您和县令老爷就是想查也没个办法。可现如今不同,已经有了人证,知县老爷察觉此案关系重大,请了府台人等严查,那就不算丢了脸面。
这威胁吏员们难道不懂,到了那时,您说他们究竟是想护着自家这几个亲戚呢,还是舍了人去保那与他们无关的老爷。”
嘶
等宋长洮与曾县令献出这一条计谋时,在旁的门子就牙冷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阴,真阴呐,自家这个二老爷好毒的计谋。
这还真是叫人的狗不咬,咬人的狗不叫,宋老爷在衙门里头装了十来年的老实石头,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么个大狠招。
门子过后悄悄的与他几个交好的书吏感慨道:“我劝你们以后对二老爷还是恭敬些吧。”
“怎么说?”那书吏摸不着头脑。